還無事生非地要見他?
我只問你,帶不帶我同去?
卓燕再看了她一眼。你莫忘了,慕容荇認得你。
那又怎樣?
你與青龍教的淵源,若他告訴神君知曉,你待如何?
單疾風當初不是一樣是青龍教人的身份。
旁邊瞿安卻嗤地笑了一聲。你以為神君真的相信單疾風?
朱雀翼使總不是隨隨便便做的吧。邱廣寒瞥了他一眼。
瞿安卻搖了搖頭。朱雀神君從未將他當真置於心腹之地,所以他的生死,神君似乎也並不那麼在意,得知他去青龍教涉險,竟並無覺得有何不妥,更不見他於單疾風之死有何痛惜。
或許神君早看清楚翼使本也的確未見得是真心投誠。不過是借朱雀山莊來報己與青龍教之私仇。卓燕道。…
但……
算啦,你以為你我的處境會比他好到哪裡去?卓燕打斷他道。軫使就更不用說了若說神君真正相信的人。那大概只有我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井使。
你們倒是扯遠了。邱廣寒道。卓大哥,你既然這麼說,那更該讓我去了反正我是什麼身份神君也不在意反正他本就對我心存猶疑啊,
她臉上淺淺地笑著,這笑意全看不出一絲陰謀之色只是卓燕的目光仍是在她臉上電一般掃了過去。
他似懷深意地笑笑。那麼你告訴我一個你非去不可的理由,我就讓你去。
很簡單。邱廣寒道。我聽說按規矩,慕容荇需要至少三個朱雀使者舉薦,方可接任朱雀洞主之任,現在翼使已逝,除了你和柳使,至少還要一個人吧?若我可以擔當此任,那想必慕容荇也不會蠢到在神君面前胡言亂語、戳穿我的身份?
卓燕卻又一笑。朱雀洞早已毀了,哪裡還來的朱雀洞主。
邱廣寒一怔。早已毀了?……
料想你哥哥這次也不會放過的。
他此刻坐在一張椅中,說著這話,卻似並不沮喪,好像朱雀洞之毀與他無關,右腿抬起,竟十分逍遙地擱在另一張空椅之上。
邱廣寒心中卻驚疑不定。怎麼……你……她表情略微變化。……你這次又不怕神君怪罪了?
朱雀洞中凡略有才能者,都已編入天都會中。卓燕將另一條腿也擱了起來。張使眼下正在天都會牽頭,鬼使想必不日也會回去主持,於朱雀山莊來說,並無什麼損失。
原來是趁此機會,反將明處的朱雀洞換作了暗處的天都會。邱廣寒道。話雖如此你的功勞卻沒有了,什麼也沒有朱雀洞是你的,可天都會卻是鬼使和張使的,沒你什麼份,你怎麼交代?
卓燕還是笑笑,眯著眼睛。你該知曉,我這個星使是司職為山莊找人的,朱雀洞不過是網羅奇人異士的手段之一洞在或不在,於我並無損傷,我只要能把人帶給神君便夠了。
慕容荇便算是你這次帶回來的人?可是既然沒有朱雀洞主一說,你帶慕容荇去又算什麼樣身份?憑他他縱然有點小聰明,可也未見得有太大才能,未見得十分當得神君的眼……
她話語至此,突然話語一頓,好似似懂非懂地想到些什麼,悄悄瞟了一眼瞿安。
不會是這個荒唐的理由吧?他曾想把我獻給神君,用我純陰之體去引誘他,讓瞿安脫離苦海他沒成功;莫非這一次他用慕容荇是一樣的理由,只不過把女人換成了男人因為慕容荇恰恰是那種生得十分好看的男人?
她想得渾身起了一陣疙瘩,不敢再將話說下去。卓燕的目光略略有些複雜,她不知自己猜測是否對了,半側過臉,未敢直視。
瞿安也沒有說話,她不知他會否也想到了這一點若真是那樣,她要去幹什麼呢?如果卓燕是為了那樣一個目的將慕容荇帶給朱雀神君,她去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