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來。時珍忖道。不外乎就是互不相犯的一干條件。明日就去聽她說說,看他們幾人在明月山莊中,又能鬧出什麼來。
誰料次日晚間拓跋孤真的開口說話時,在座諸人皆吃了一驚。
很簡單,我們兩家聯姻。
聯姻?時珍疑惑。拓跋教主的意思是……
拓跋孤指指邵霓裳。她做我的妻子。
邵霓裳大驚失色地站起身來,喊道,我不要!
霓裳,你先坐下!時珍叱道。
邵霓裳只得坐下了。時珍又道,教主此言當真?
拓跋孤冷笑。這事情開得玩笑麼?
他身後的顧笑塵也在與程方愈面面相覷。兩人都去偷瞧蘇折羽,蘇折羽卻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言地立在一旁。
我卻覺得教主這決定太過兒戲了。邵宣也道。你與舍妹素昧平生,就談婚論嫁,未免太過草率!
我不需要認識她。拓跋孤甚至沒看邵霓裳一眼。既然你我的意思都是要讓世人知曉正道武林與青龍教已冰釋前嫌,那麼這門親事就不可少——這件事情順理成章,青龍教今日正式向你們明月山莊提親,你們答應是不答應?
邵宣也與時珍對視了一眼。時珍道,拓跋教主的提親太過突然,容我們考慮考慮如何?
這是自然了。拓跋孤說著,總算瞥了邵霓裳一眼,站了起來。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知道你女兒還未定親;從今日起,你若將她許給別人,就是你們明月山莊毀約在先,休怪我不客氣。
邵宣也見他離座走了,一拍茶案。結果反而被他威脅了!他不無氣憤地道。這件事情倒莫名其妙得很,不過我是不會將霓裳嫁予此人的!
此事須由不得你們。時珍道。我倒覺得結此一門親事,利多於弊。…
你說什麼?邵宣也忍不住道。你的意思……你也想跟他們攀親戚?
並非攀青龍教,只不過如此才安全。固然青龍教如此做,亦是利用我們明月山莊;但現在的情形,以青龍教此刻的勢力來論,與他們聯姻才好掌握他們的動靜。
你就……一點也不為霓裳想想!?邵宣也禁不住大聲起來。霓裳是有心上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住口!時珍怒道。誰準你這般對孃親說話?霓裳的那個相好,難道能進得了我們邵家的門?還是你想讓霓裳跟了那種人去過日子?
跟一個她喜歡的人過日子,比跟誰都強!
時珍哼了一聲道,你也少要囉嗦,倒不如問她自己。
兩人一齊去看邵霓裳,邵霓裳卻呆然坐著。
你倒是說句話啊!邵宣也禁不住去拉她的手。
邵霓裳的眼神迴轉來,漫無表情地看了兩人一眼。
我誰也不嫁。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站起來,走開了。
她的心裡卻遠沒有這麼恬淡。她突然有一種預感——預感到一種很可怕的可能,預感到似乎有什麼在逼近過來,要把她逼去一個絕境。她一整個晚上靠在視窗,擺弄手裡一塊小小的玉。
我不會離開你的。她喃喃地道。什麼人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第二日果然時珍來找她遊說她。她懶得聽,閉口不語。時珍沒有辦法,嘆了口氣。
你就不能為明月山莊、為你孃親著想一下麼?她無可奈何地道。
你就不能為你女兒著想一下麼!邵霓裳反唇相譏。
時珍登時大怒,啪的一掌打去,邵霓裳的臉上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我告訴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從了這門親事,休想再與你那個窮相好私會!
她只丟下這一句話,走了。
酒足飯飽,照例是與青龍教諸人會面的時光。
蘇折羽似乎不在,陪著拓跋孤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