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那本劍譜——你交給你哥哥之前,和你從他那裡拿回來之後,有什麼不同嗎?他問道。
我不知道誒。邱廣寒很奇怪他在想這個。好像沒有太多改動——你看筆跡就知道了嘛。
我也覺得沒什麼改動……凌厲喃喃。那在交給他之前,除開“巧”字二訣所引出的那兩招之外,我都已習得很熟練了,為何你哥哥卻說……
他說什麼?
說要我“悟透”這劍法,然後——就連單疾風,也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麼?他真這麼說?邱廣寒也驚訝。那可不得了呢。
不過——從頭到尾,也便是我自己的劍法;我借了青龍心法幾篇口訣的助力,內功倒是進步了,但這些卻並未在這本劍譜中涉及——眼下委實不知該怎樣個“悟”法了。
噯呀傻瓜,你當時怎麼不問問哥哥呢!邱廣寒埋怨道。
既然要“悟”,問有何用?
邱廣寒扁扁嘴道,那也是——那你也不用想啦,要這麼容易悟,我這個替你把劍譜畫下來的人,不是更早該悟了麼?
凌厲瞥見她又在嘻嘻地笑,心中一動,嘴角也一動,笑了笑道,好,先不想了——咱們這次,還是先回九華山瞧瞧朱雀洞吧。橫豎沒有線索,只能從那裡入手了。
也不一定。邱廣寒突然道。
怎麼說?凌厲大奇。
之前你不在場——其實舅舅走的時候,受了哥哥之託,答應去調查太湖水寨的慕容荇了。
調查慕容荇?為什麼?他不是已經……
因為顧先鋒說,最早出事的就是太湖水寨,而慕容荇——之前有過機會接觸哥哥的刀劍秘笈,加上銀標寨處理屍體是用水葬,死無對證,我擔心……
擔心慕容荇沒有死,而且可能還是元兇?
至少是個幫兇吧。你看,其他門派故意留下的活口都是不起眼的人物,只有銀標寨,是武功最好的弟子林姑娘,而姜姑娘的爹爹卻也遭了毒手——這不是很奇怪嗎?不知道舅舅調查得如何了,凌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一趟那裡?
你說得有理,但去太湖——倒不如去夏家莊了。凌厲道。一來。夏莊主或許已有眉目,我們直接去問他,不至於再去太湖驚動了誰;二來——老實說,教主前兩天跟我提過他懷疑喬羿——我們也正好趁此機會……
少爺不可能!邱廣寒斷然喊道。怎麼連你也懷疑少爺?
不是懷疑,我是說我們正好趁此機會看看他是不是已回了夏家莊。如果他已經好好的回去了,那不就能向你哥哥證明他是清白的嗎?
邱廣寒咬了咬唇道,那也好——那事不宜遲,我們就先去臨安好了!
兩個沿山路離了徽州地界。不日便已近了臨安。
是不是天太冷啊。邱廣寒嘟囔道。今天半個人影都沒見過,連山賊都冬眠了去麼!
山賊可沒冬眠呢。凌厲笑了笑,仍是向前走。
邱廣寒微微一怔。什麼意思?她快走兩步跟上,扯了扯凌厲的手臂。凌大哥,什麼意思,你發現什麼了麼?她低聲。…
沒什麼。凌厲笑道。
邱廣寒正猶疑不定,只聽身後腳步聲響。轉頭間風聲呼呼,兩個人影已從頭頂掠過,落地已攔住二人去路。
原來真的有山賊呢。邱廣寒吐舌頭。她初時一怔,但想到凌厲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也便全不緊張了。
只聽前面一人哼道,小子耳力倒是不錯。
另一人也聽這明晃晃的朴刀。一雙眼睛卻打量邱廣寒。……口味也不錯。他涎著臉道。
凌厲眉頭卻皺了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