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麼?凌厲的口氣倒是堅決起來了。
是沒什麼關係。邱廣寒的口氣也冷了。只不過我當你自己人而已。
凌厲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震。這話從前也說過,但此刻說來,不知為何叫他無比感動起來。看起來她說要自己教她學劍,其實只是不好意思把畫的那幾張畫拿給自己找的由頭吧?而她畫拿些畫,也許真的是要幫自己吧——哪怕只是出於天真?…
也可能我太自說自話了。邱廣寒低低地道。我覺得好的,你未必覺得好。但我只是想你日後也許更會遇到許多危險,倘若武功再高一點,也許就不用再像現在這樣做“縮頭烏龜”,叫你這麼不高興了。
好了,好了,你別再說了!凌厲大聲地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你的好意!你……你這麼念著我的事情,我怎會不高興,只不過我……我說不出來而已!
邱廣寒淡淡一笑,道,你是這麼不善言辭的人麼?
凌厲不敢看她的眼睛,咬著牙道,在你面前就是。
他說這句話時知道自己說的是實話,不過邱廣寒很可能會只當作是又一番甜言蜜語。無論如何。他想,無論如何,她終歸是把我當成“自己人”的。
好在邱廣寒這一回沒有嘲笑他,伸手來拿他懷裡方才自己投的紙團道,你不要的話,我就拿去扔了。
凌厲連忙轉身一讓,道,別扔,我看看。
他將紙團一一展平,只見畫的果然都是同一招,只是有展有收,一一排開,從發招到刺出到收招皆有。
你竟記得這麼清楚。凌厲抬頭道。
我第一次親眼見動手,怎麼能不清楚。你動作太快,我又來不及閉眼。
凌厲倒是躊躇了,道,我動作如果真的那麼快,你是怎麼看清的?
當時彷彿並沒看清。邱廣寒道。但日後回想,卻是越來越清楚了。
凌厲看了那些畫半晌,慢慢地將它們疊成一摞,整齊地捏起來,遞給邱廣寒。
果然還是不要。邱廣寒低聲道。
不是的。凌厲道。我只是不敢再拿你的東西。今天是你生辰,但我什麼也不能給你。我什麼也想不出來,就算想出什麼,也必是不值你一哂之物,我……他搖了搖頭。我不知該怎麼辦好。
煮一碗麵給我怎麼樣?邱廣寒將紙接過了,慢慢地說。煮一碗壽麵給我,那你就是這世上,第一個給我煮壽麵的人。
她說著天真地仰起頭。怎樣?
凌厲連忙點了點頭說好,不過——她會因此而記住我麼?他忍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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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次日早晨邱廣寒如約不再阻擋凌厲,但凌厲也拗不過她要同去的逼迫。兩人一同出門,到城北打探情況。
沿巷走出才不多久,遠遠地看見運河邊上聚集了許多人。只見前面一人對圍攏過來的人嚷道,這邊死了個人呢!一時間外圍也盡皆議論起來,到處是“死了個人”的對話。
邱廣寒已經順著人流鑽了上去。凌厲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走得太近,甚至沒辦法說一聲小心,只得隨後跟上一些,伸長脖子從人流的縫隙仔細去看,一瞥只覺地上那個死去的人——不知是否看錯——竟真的有點面熟!
只見邱廣寒已經退了出來,雖然面色有點迷茫,不過顯然她並不認得此人。凌厲正猶豫要不要上去看個明白,忽聽兩聲疾勁的風響,人群中不知何處飛出兩股黑芒,向他背心射到。丈許之外的邱廣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