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走得近了一準兒給發現。我還想自在幾日,你們別過來認我是什麼公主什麼太子妃,我若有應付不來的事兒,自然會發訊號通知你們相助。”
青樺卻是木槿從蜀國帶來的侍從,平常木槿在鳳儀院裡練劍讀書,從來不曾瞞住他們,有時她甚至會喊他們一起以沙堆佈陣玩耍,深知木槿手段,倒也放心,說道:“既和太子在一處,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事。我們只遠遠隨著公主前往江北六郡便了。但緋期傳了皇上的話來,說到了江北,特別是到了高涼郡、北鄉郡,務要小心。”
木槿一怔,“這幾郡靠近朔方,官員多與軍中諸將有來往,未免比別處囂張了些。但若太子親至,斷然不敢輕忽。可父皇絕不會無故說起這話。”
她不覺低頭沉吟。
青樺已將一個小小包袱遞與木槿,說道:“這是明姑姑讓預備的,大多是防身之物,還有幾張銀票和幾兩散碎金銀。公主和我們傳遞訊號所用的香料和焰火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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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里,虛鳳假凰春夢闌(五)
木槿忙解開翻看,笑嘻嘻道:“若有這些,不和他們同行也使得,省得老是見著那張討厭的面孔,他煩,我也煩。舒槨�w襻”
青樺不敢答話,只向屋內探頭一瞧,不覺嘆道:“我便說這邊防守怎麼如此鬆懈,原來公主竟住這樣的地方……”
他已露憤憤不平之色,只是礙於身份,不肯把怨憤話語說出。
木槿渾不在意,笑道:“隔得遠了,豈不正好?不然你有這麼容易潛過來找我說話?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歇上一兩個時辰,還可以和排骨他們玩上一日呢!樓大哥身體尚弱,必會休息一日,明天才會出發。”
青樺應了,恭謹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心下已暗自慶幸。
人家顧湃多威武雄壯一名字,生生讓木槿喊了七八年的“排骨”,偶爾還喊成“糖醋排骨”、“紅燒大排”什麼的,把顧湃聽得那臉跟澆了醬油似的又黑又亮。
和排骨相比,青蛙是多麼溫柔悅耳的外號啊!
嗯,愛稱。
又別緻,又親切。
木槿目送見他走得遠了,才關了窗,點起一盞小燭,在燭光下慢慢地翻看明姑姑捎給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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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許思顏沒看到木槿,皺眉道:“她還沒起嗎?”
沈南霜遲疑道:“或許……是累了?要不,我去請她過來?”
許思顏略一沉吟,忽莞爾笑道:“等我們都吃完再去喊她。吩咐廚房裡把膳食茶點全吃光或收好,堅壁清野,半點也不許留!”
這是記恨著上回害他餓了一頓早飯,也打算餓她到中午了?
周少鋒在旁暗自詫異,卻不知太子什麼時候開始這般睚眥必報。
沈南霜卻已笑道:“昨日太子妃似乎挺累的,只怕會睡到午時才起。”
許思顏香甜地喝著碧梗粥,說道:“若她累得醒不來麼,讓顧無曲扎兩針治一治,必定就醒了!”
便是父親知道,也不好因此責怪她吧?
許思顏思量著,便覺心情愉快,決定身先士卒,儘量把飯食茶點多吃掉些。
可他夾過第四塊點心時,忽聽到了琴聲。
琴聲清澈,嫋嫋如縷,隱隱有種洞徹天地般的通達。
不僅出自名琴,而且出自名家。
他一向知曉樓小眠的琴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名琴獨幽;而他昨晚方知曉,呆頭呆腦的木槿居然暗藏了一身絕妙的好琴藝。
嗯,還有一身好武藝。
他只覺昨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