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薛樓主,你怎麼也在這兒?”韋笑河這才發現薛沉香。
“別提了,咱們是虎落平陽遭犬欺”薛沉香苦笑道。
韋笑河立即直了嗓子看著眾人叫道:“哎哎哎,你們哪個這麼大膽子,連天星樓的薛樓主都敢欺負,她孃的活膩了不成?”卻又道:“對了,還有哪個混帳不長眼的?敢冒充老子作案,他孃的,搶也就搶吧!卻就搶了兩隻破罐子,紋了一把柴火,也太給老子丟臉了吧?知道嗎?丟老子的,就是丟相爺的!相爺的老宅子可不是一般的老宅子,要搶就得搶最值錢的,要放火就得放得大一點兒,對不對?”
田尺兒聽了韋笑河一通混話,竟忘了身處險境,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赫天南、江城月、田大人、薛沉香、李夢蓮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薛沉香不由心中笑道:“真是幹哪兒行說哪兒行,兩句話就又露了他的大盜本性!”
眾衙役和天冥宮並唐門的人聽了也想笑,卻又不敢,不由各人臉上的表情怪異極了!
李漢城臉上卻是難看之極,青一陣,紅一陣,忽冷忽熱忍不住一拍驚堂木大叫道:“大膽韋笑河你嘴裡烏七八糟地說些什麼?”
韋笑河盯著李漢城,卻突然眨巴眨巴眼兒幾步走到案前問道:“咦?今天好象不是你審案?”
“什麼不是我審案?”一句話,李漢城給他弄得頭腦子一蒙。“那你坐在這兒幹啥?”還沒明白過怎麼回事兒來,已給韋笑河右手一把拖開,左手拉了時光正坐在椅子上道:“這才對勁兒!”
韋笑河是個大老粗,啥事兒都不看,行事卻又怪異,不按常理,把個李漢城弄得一蒙一蒙的,竟是毫無準備地跟著轉,聽話極了,眾人見了,都不由得暗暗稱奇。唯有李漢城給拖到一邊站穩了,這才回過神來,不由氣得牙根癢癢,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韋笑河轉過身,卻見鍾曉年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往下走,連看自己一眼都不看,不由大是不舒服,幾步跨到鍾曉年身前叉手道:“喂,你這人怎這樣?老子救了你,你怎得連一句話都沒有?”
鍾曉年卻斜了他一眼,突然道:“他孃的!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大盜,今天卻給一個大盜救了,真他孃的晦氣!”
韋笑河卻給罵得一呆,撓撓頭皮,眼珠兒骨碌骨碌轉了好一陣兒方才突然大悟道:“哎?這不是老子的詞兒嗎?”
這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哧哧笑了起來,整座府衙中哪兒還再有半點殺氣。
何天棄看看不對勁,不由眉頭一皺對李漢城道:“李兄,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動手吧?”
李漢城鐵青著臉,狠狠地揮了一下右手,:“殺!”一個也不留“天冥宮,唐門與衙役們一下子重新又圍上來。
“他孃的,這麼快!”韋笑河嘴裡笑著,卻絲毫也不敢大意,抽出紫金刀擋在眾人身前。
鍾曉年也倚著長刀護住眾人側面。
薛沉香卻眸子一黯,低聲道:“韋兄、鍾兄,你們先走吧,不要再管咱們。”
鍾曉年堅毅地道:“薛樓主,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一腔豪氣天地貫,怕什麼?腦袋掉了,碗大的一個疤,血灑了,也早晚有人記起的時候!我記得的!”
韋笑河卻笑道:“他孃的,薛樓主,老子幹了半輩子不折本的買賣,今天跟著你倒要折了。算了,你看老子快三十了還是光棍兒一條,若今天大難不死,你可要給老子找個婆娘!”
“去你的,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沒正經!”薛沉香笑罵道,然而眼淚卻從臉頰上滑了下來。
金碧良卻是上身筆挺,如一尊不可擊倒的泥塑一般坐在那裡,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不屈的火焰,心中暗暗道:“何天棄,你今天能殺得了我的人,但你卻永遠也殺不了我的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