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可惡的地方呆上二十個月,和她這種人在一起,狗屎!”
“好吧,如果你能和我好好配合,我可以不把你們倆安排在一個艙裡。”
“放心吧,我將永遠是你忠實的奴僕,從下星期五起。”他眼睛盯著手中的杯子說,“她這個人很成問題,你打算拿她怎麼辦?”
“不知道。”我想,查利這傢伙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這會兒早已不把自己看成是我的下屬。可是現在他已經成了我的心腹,我也不便用命令約束他。再說我也得有個貼心的人。“也許今後我們共事會發現她這個人還不錯。”
“但願是吧。”查利應付道。
我們實際上已經開始共事了,乘同一艘飛船向塌縮星挺進。我們保持中速主要是飛船的駕乘人員們想圖個方便,因為自由滑落時很難封緊艙門。只有進了加速艙我們的旅行才算真正開始了。
軍官休息室太狹小了,令人感到窒悶。我和查利走出了休息室,想利用出發前這幾個小時在船上四處走走,檢視一番。
駕駛臺就像是一部巨大的計算機,不同的是沒有任何顯示屏。我們站在一旁,看著安特波爾船長和她手下的人在維護裝置。這是我們進入加速艙前的最後一次了,一進入加速艙,我們的命運就全靠這些機器了。
駕駛艙的前部有一個舷窗。在那兒值班的威廉姆斯中尉這時也正有空兒,所以願意陪我們轉轉。進入塌縮星軌道前,他負責的所有工作都是由計算機自動控制的。
威廉姆斯用手指敲著一個舷窗說:“但願在這次旅途中我們用不著這東西。”
“怎麼會呢?”查利問道。
“這個視窗只是在我們迷失方向的時候才用得著。假如我們進入塌縮星軌道的角度偏差千分之一,我們就會跑到銀河系的另一端去。透過對最亮的恆星的光譜進行分析,我們可以確定我們的大體位置。這些光譜各有特徵,只要能辨認出三種,我們就能確定座標。”
“然後找到離我們最近的塌縮星,再返回軌道?”我追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Sade一138號塌縮星是麥哲倫雲系中我們所知道的唯一的塌縮星。我們是從截獲的敵人情報中得知這顆塌縮星的。假如在這個雲系中迷失方向,即使我們再找到另一顆塌縮星,也無法進入它的軌道。”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我說。
“我們也未必真的會迷失方向。我們可以鑽進加速艙,照準地球開足馬力飛回去。以飛船上的時間計算,三個月左右就可到達地球。”他戲謔地說。
“是啊,但在地球上那就是十五萬年以後了。以二十五節的速度加速,用不了一個月,我們的飛行速度就能達到光速的十分之九。那時,你就進入了聖·艾伯特的懷抱。”
“那當然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啦,但至少我們能活著看到誰能贏得這場戰爭。”
他的這番話使人不禁想知道會有多少士兵能以這種方式脫離戰場。已經有四十二支特遣分隊不是被殲滅就是不知去向。他們很有可能正在以準光速穿越太空,並可能在幾個世紀的時間裡一個一個地奇蹟般地出現在地球上。這真是一個絕好的開小差的辦法。
我和查利又去看了健身房。健身房一次能容納十幾個人在這裡鍛鍊。我讓查利為全體人員建立一個鍛鍊時間表,以便安排他們在工作之餘每天都能夠到這裡來鍛鍊上個把小時。
餐廳只比健身房稍大一點。儘管飛船上每天分四次開飯,那兒仍然擁擠不堪。
士兵的休息室分為男女兩個,條件比軍官休息室差多了。這一切使我意識到,要想在這二十個月的漫漫征途結束之前保持部隊計程車氣,絕非易事。
我們隨後又來到了軍械庫。軍械庫就像健身房或餐廳那麼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