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也不曾經歷過任何大戰,劍道始終僅停留在以往。
從遺蹟世界回來,他感受頗深,劍道也曾因此而精進,但至此之後,他再無機會一戰。
“你即得俺的傳承,那便可將神魂投入其,對你有莫大好處,但也要有回不來的準備,俺所經歷的,你不一定承受得了。”
這時,齊天那尖銳凌厲的聲音在辰凡腦海響起。
辰凡一驚,齊天果然在恢復實力了,但並沒有為他奪去它一絲傳承而惱怒,反是提醒他一個突破的契機。
這個契機辰凡知道會面臨什麼,與當年小金猴一樣,類似於返祖,實則是可以重現齊天曾經的部分經歷,讓他的神魂身臨其境再經歷一番。
可齊天的提示也說了,它當年所經歷的一切,辰凡不一定承受得了,畢竟兩人的體質與修為都難以較。
齊天是從補天石孕育而生,辰凡則僅是凡人之軀,危險十分之大。
辰凡有些猶豫,這雖然是個機會,一個突破瓶頸的機會,可危險性卻遠以往的要大得多,可若是放棄了,他至少還需要漫長的歲月才能打破瓶頸,時間不會等他。
此時此刻,他腦海逐漸浮現許多過往的畫面。
秦仙兒,穆雲水,辰菁菁,小辰毅,禿毛鳥等等人的身影不斷在他腦海閃過,他們皆是他的羈絆,他之所以猶豫,便是如此原因。
畫面飛梭而過,將他這些年來所經歷的一切都在倒帶。
直到最後,他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那是他重生之前臨死的畫面。
“我的劍仙之境從未有過逃跑,我要讓這劍,只有鋒芒!”
當日那少年的豪邁與氣勢,曾震驚敵人,讓所有敵人喪膽,可現在,他實力愈發強大了,卻失去了那番決心。
“無情,有情……”辰凡此刻喃喃低語。
這真的是因為有情後才如此麼?也許錯了,一開始便錯了!從不知何時起,他學會了退步,卻一直以為皆是有情狀態的原因,不知不覺,他將這一切歸為了秦仙兒等人的羈絆。
這絕非是他的道,他的劍道,既然唯有鋒芒,又何懼所謂的有情與無情?
辰凡陡然間清醒,腦海如同靈光劃過,變得愈發清晰與空明。
“既然如此,我又何懼?”他的雙眸變得清澈而深邃,唇角微微勾起,緊接著神魂一動,豁然往那片金芒掠去。
他要去經歷齊天的過往,親身體驗那難以承受的一切,倘若連這些都無法承受,那他也沒資格去登劍仙之境了,此刻,他尋回了初心。
……
一陣黑暗過後,辰凡眼前出現一片閃光,他又回到了仙庭,四方仙霧環繞,天兵林立,無數氣質出塵的仙子經過。
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竟是渾身金髮,此刻辰凡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經歷齊天當年的一切,也便是說,他現在是齊天了。
現在他渾身皆被捆仙繩所綁,但這繩索顯然是困不住它,可天帝抓住了齊天在魔界的那些猴孫,以此來要挾與它,讓它不得不束手擒,這是齊天重情重義的一面。
兩名天兵此壓著辰凡往大殿走去,大殿兩旁站滿了無數位仙人,他們境界高深,十分強大,儘管辰凡是在齊天的回憶裡,可依舊能感受到這一切多麼真實。
他清楚,若是自己的神魂抵擋不住接下來面臨的種種,若在此地死去,那他真的死了。
“大膽潑猴,你可知罪?”這時,一道嚴厲洪亮的聲音陡然響起,落在辰凡耳邊有如一道驚雷轟鳴。
他神魂險些被吼散,等到定神一看,才發覺大殿央高臺的那張龍椅,正坐著一個長著黑色長鬚的老者,可容顏卻異常年輕,根本沒有絲毫皺紋,他的境界亦是十分可怕,在場眾仙都要強大。
“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