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意來觀你的生活磨難重重。但從來不言放棄。很像我當年。我從你的身上找到了我過去的影子。如果你不嫌我現在滿身銅臭,就交我這個朋友。這副字做為見面禮就送給我了,我裱起來好好收藏。人間正道是滄桑。這也是我這麼多年的體會。
溫老闆過獎了,我淡淡的說。
趙副局長說:難得你們一見面這麼投機。老溫今天一定要做東,我們今天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正說著話,外面又闖進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頭的年紀,油頭粉面,大大咧咧進了門。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女的是個十六七的很前衛的小姑娘,小姑娘很豔麗。不過妝化的還濃了,讓我想起了妓院裡的小姐。
祝總您好。趙副局長認識來人。忙滿臉堆笑彎著腰給來人點菸。
有轉身給我介紹:無雙,這位是是新鄉市委書記的公子祝彪。現在是新鄉金海房地產公司的總裁。
祝彪拿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沒理趙副副局長的話,直接衝溫金虎嚷了起來:我說老溫,我都跑了兩次了,你打算讓我跑幾次啊。不就幾百萬的款子嗎。當年要不是我老子提拔你,你還是一個狗屁不是的小秘書,如今你成了氣候也別忘了你是怎麼起來的。我老子還沒下臺呢。能讓你上來就能讓你下去,今天你說個痛快話,到底是給不給。
老溫一臉的怒氣:你有完沒完了,我又不是你的銀行。我的廠子是國家財產,憑什麼白給你幾百萬。廠子職工那裡我怎麼交代?
祝彪冷笑起來:國家財產?你自己撈了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別的本事沒有,打聽點事的本事還是有的。你那點破事我都清楚,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到哪裡去。
溫金虎臉色愈加陰沉下來:想要錢可以,讓你老子自己過來,給我一個能往下面交代的理由。
趙局長見氣氛有點僵硬,忙陪著笑打圓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
祝彪把吸了幾口的煙狠狠的按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站起身來,說:那你等我老子的電話吧。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個妖豔的女郎衝溫金虎拋了個媚眼,扭動著腰肢翩翩然跟了出去。
溫金虎目送著兩個人出了房門。小聲罵道:敗家子,你老子早晚要毀到你手裡。
趙副局長說:怎麼回事老溫?
溫金虎說:這小子靠著他老子的位置到處要錢,名義上是做生意,錢都被他吃喝嫖賭花掉了,上百萬的豪華轎車就有三輛,聽說他最近去澳門豪賭,欠了幾百萬的債務。就來打我的主意,想讓我從廠子裡拿錢幫他還債。一個工人辛辛苦苦幹一月才幾百塊錢的工資。我拿給他了怎麼和廠子的工人交代?
趙副局長嘆了一口氣:幾百萬,夠多少普通工人花一輩子了。老溫你和祝書記關係密切。讓祝書記勸勸他兒子,這樣下去很危險,賭博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也填不滿的。
溫金虎擺了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談我們的事情吧。
他在我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們今天的來意。首先我對無雙表示歉意,中午喝多了。言語有失,請無雙多諒解。我老溫也是苦出身,鄉里出來的娃子,小時候窮的連褲子都穿不起,沒人能看的起我。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要出人頭地。要想出人頭地,就要吃別人吃不了的苦。我上小學的時候連一雙象樣的鞋都沒有,我媽給我找碎步做了雙布鞋,我不捨得穿。光著腳走十幾裡山路去上學。初中的時候每天在學校只吃一頓飯,餓壞了就在學校食堂揀別人吃剩扔下的剩飯剩菜。上大學的時候沒人看的起我,我是同學中穿的最寒酸的。我家裡為了讓我上學,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耕牛。別人下了學都在談情說愛,我老溫就躲在屋子裡練書法,學習。畢業的時候正趕上一個廠子招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