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不得吃飯,不得睡覺罷了。”說著她還不滿道,“也是我倒黴,要陪著你一同受這番苦。好了好了,我可不願再多說什麼,你快些罷。你做好了,我自己也圖個輕鬆。”
芷晴再忍不住,雙眼登時變得通紅,強忍住淚水不願讓它們留下,哽咽著吼道:“我不做我又不是什麼下人,憑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就這般耗著,待到明日天亮,師傅不見我自然會來尋我。到那時我再把那位好師姊是如何待我一事全與師傅說了”
“呵,原來這世上還真有你這般痴傻的女子啊”墨寅冷聲道,“你以為師傅尋到你會怎樣說砍樹是閻塵所有弟子的基本功,你連這都學不會,你也有臉再見師傅麼到時候師傅見了你,也不過會覺你如廢物一般什麼也不會做,對你厭棄罷”
“我不信我不信”芷晴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我做什麼要管你信不信如今話我是與你說了,你聽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兒。到了天黑我自然會睡覺,而你,便老老實實留在這兒,沒日沒夜的砍罷。”墨寅正欲轉身,又恍然想起一事,輕笑道,“還有,墨熙師妹,你莫要以為你奮力嘶吼便可引來其餘弟子。哼,我早料到你這死丫頭不會安分,所以才領你來了三師叔的地盤不要說這兒偏僻不易被人察覺,即便真有三師叔的弟子發現你,他們也不會為自己招惹是非”
言畢,墨寅不再多說,徑直朝一顆參天大樹走去,倚著而坐。
她的冷漠,幾乎與墨婼沒有分別。芷晴定定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閉著眼,猶似沉睡了般,是這樣的好看。心頭的悽楚比一口含了大把大把話梅那樣還要更酸,她猶自搖搖頭,知道多說也是無望,只能以雙手之力,試圖朝這一棵看似最小的樹動手。
結果,自是可想而知的。無非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太陽一分分朝西落下,燦爛漫天的晚霞,真像極了曾經在宮中,見到那些繡女們繡出的五彩絲綢。是這樣美,她仰望著,竟是看呆了。依稀可見有幾顆若隱若現的弱星閃現在視線中,從淡白再到明黃,從稀少再到繁多。
正沉靜在這小小的喜悅中時,腦袋已被身後人重重拍了一掌,“你在做什麼婼姐姐要你砍樹,你非但不去砍,居然還有這般閒情逸致在這兒望天。哼,哼,我若是婼姐姐,必定叫你砍兩百棵對付你這等女人,就不該有什麼忌憚”
“我原就沒什麼法子,砍與不砍有何等分別”芷晴淡淡瞟她一眼,眼中盡是疲憊。
墨寅不想她會如此回答,一時愣住,很快她仰頭看一眼變黑的天,勾唇道:“隨便你。如今天也黑了,你不要睡,我可要去睡了。”她嫣然一笑,看上去好不可愛,“不過你不要妄想我離開後你便能趁機逃走。”
說著,只見她以手比劃出一個巨大圓圈,芷晴還在迷茫不解中,墨寅看出她的疑惑,含笑解釋道:“不要多想,我不過是擔心你會跑走,所以佈下一個結界罷。你放心,只要你有能力把五十棵樹順利砍完,這個結界便會自動消失。你瞧,這法子是不是極好”
待這番話的最後一個字落,墨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芷晴想試試這結界,還未靠近,便如碰了彈簧那般,被彈得老遠。她自知不將這些樹砍完便是無望,漸而也不去管,一聲長嘆,直接坐在雜草上,心中則是如打翻了的百味瓶,各種滋味全有了。
本想著練了功即可重返人間,如今瞧來,一切,好似並不似開始所想那般簡單了。
且不提遠的,即便她無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