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逍遙,看這模樣出落得愈發——哈哈,斯文了。”
小山聽著忙誠惶誠恐道:“不敢當不敢當。”
匂王道:“這個有什麼不敢當的,有目共睹的,要不然瀨貔侯也不會對你念念不忘多加照顧,你說是不是,虎餅?”
虎餅忙道:“回王爺,小山出落得標誌是有目共睹的;皮猴對他照顧,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嗨!這事,我們外人哪裡知道,前一陣子我聽說小山住在山上本來想張羅個同窗會,結伴去看小山,豈料皮猴給攔下了,說沒必要……”
匂王笑著瞥了他一眼,隨意道:“那你就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恐是想先下手為強,獨美吧,妄你擔了個才子的名卻不解風情若此。”
小山聽他二人唱和打趣他,臉上臊得青一陣白一陣,坐立難安,忙躬身央求道:“王爺,虎餅,你們莫要再折煞草民了,再這樣我、我……我便告辭而去了。”
匂王大笑道:“說著說著怎麼就惱了,你和皮猴的事情,我們等雖然只是旁觀者,然,多年下來看戲似的也跟著看了不少熱鬧,知道你們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好好好!就此打住,咱們今天不談孽緣,只談風月。”
這居上位者把小山耍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乾嘔,也無法聲張。
虎餅道:“有何八卦?”
匂王道:“有倒是有,還很新鮮,不知你聽了能不能受得住。”
虎餅奇道:“難道是關於我家的八卦?我豈有不知的道理!還請王爺八卦之!”
匂王焉然一笑,道:“此事與你有關,卻還要從你爹們說起。”
虎餅虎軀一震道:“他們怎麼了?又打起來了?!”
匂王道:“還沒,不過我預計快了。”說罷抬起茶碗品茗,故意吊某人的胃口。
這一招欲擒故縱欲言又止果真好使,連小山也暫時忘卻了剛剛遭受的羞辱,豎起耳朵,屏息凝神。
虎餅搓手道:“我的好王爺,到底咋的了?您老人家別逗弄小的了好不好。”
匂王斜倚在塌上,卻伸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示意他噤聲,眾人便一時斂了氣息,簾外船頭月色下卻立了一名樂師,簫聲嗚嗚咽咽順著風隔著簾子飄進來,兩岸河畔遠遠傳來的琴瑟箏鳴絲竹管絃並人聲鼎沸更襯得此處大雅。
小山暗暗看了眼匂王,見他此刻閉目怡神的,越發覺得此人要麼是個東一頭西一頭的孟浪之人,要麼就是個頗具城府的小王爺,聽說他極得今上的寵愛……一徑胡思亂想下去竟微微地發起愣,等回過神來,發現一曲已畢,匂王拍手道:“妙極!賞。”
虎餅也跟著喝道:“彩~~——內個,王爺,請繼續剛才的話題。”
匂王方微笑道:“我若是你就不那麼急著打聽了。卻說我皇兄有一天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一耳朵,說你二虎爹在酒桌上和人抱怨,說子嗣單薄,礙著你開二葷鋪的阿牛爹的面子不敢納妾。我皇兄是大慈大悲的,對臣下家長裡短的痛苦特別上心,再加上他喜歡孩子,覺得一個人多置幾個妾室,多生幾個子息乃是大大的善事,故而近日裡正琢磨著給你物色個二孃。”
虎餅一愣,“這、這可是真的?”
匂王笑而品茗,不語。
虎餅喃喃道:“毀了毀了!這下也沒治了!”
匂王道:“等你御賜的二孃過門,順利的話來年就能給你添個弟弟,你們府上就熱鬧了——不過我倒是擔心你和你阿牛爹。”
虎餅道:“我倒沒啥,即便有了弟妹,差著十八九歲,也礙不著我什麼事。”
匂王道:“差矣。依你二虎爹今時今日的地位,雖是納妾,然,京中攀附的官員必不在少數,加上我皇兄做媒,你二孃一過門風頭便蓋過你阿牛爹,而你爹的態度呢……男人嘛,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