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天威,乃是人間大地上最精銳的部隊,也是人皇的親兵,除了人皇之外,任你官職再高都無法調動,而他們的責任,便是護衛帝都,護衛人皇周全。像龍雎,他除了侍衛長這一要職之外,還身兼天策軍之首。只要他一日執掌天策軍,他的實際地位就不會低於三公九卿。
早已料到這些所謂忠臣們會是這個反應的夏履癸冷哼一聲,道:“難道爾等要扶搖王隻身前往廣戚不成?”
“這……”
豢龍和淮堅彼此相視,支吾著說不出來話。在帝都除了六軍之外,再無其餘兵將,既然六軍不能輕動,那就只有讓虞青梧一個人去廣戚了,可這話他們卻是不敢明擺的說出口。
在眾人沉默間,城門口聚集的人群中,金不愁和紀成剛赫然在列,一聽到要讓虞青梧一個人出征,金不愁當即破口大罵起來:“這群混蛋,這不是要讓阿樹去送死嘛!”
“可不是嘛!”紀成剛也是忿忿不平道:“自古以來,誰出征不是帶著千軍萬馬的,這倒好,虞兄一個人出征,這叫什麼事兒?”
好在他們都刻意壓低嗓音,故此聲音並沒有傳到那些大臣及夏履癸耳裡,否則單是他們說的這番話,縱使他們一個是金家公子,一個是冀州王世子,也將獲罪。
不管他人反應如何,單膝跪地的虞青梧抱拳對著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夏履癸,道:“陛下,臣下不才,願領十騎平廣戚之亂!”
“十騎?”
一眾人膛目結舌,十騎跟沒人有什麼區別?
夏履癸顯然沒有想到虞青梧會要求十騎,他正想開口要給虞青梧加撥人馬,可腦海中卻是響起了虞青梧的話:“大哥的心意,小弟心領了,若是連小小的廣戚都平定不了,小弟跟扶不起的爛泥也沒什麼區別。小弟有十足的信心,莫說十騎,就是單槍匹馬亦能平廣戚之亂!”
“這……”夏履癸遲疑一聲,見虞青梧眼神堅定後,他只能點頭答應。他轉過身看著底下一眾大臣,厲聲道:“扶搖王既願領十騎東進,那孤便賜其十騎,原令不變,他依舊為天威軍之將!”
“陛下英明!”
一眾大臣紛紛躬身宣呼,雖說虞青梧還是被封為蕩魔將軍,執掌天威軍,但這跟他的‘扶搖王’一樣,都是虛名而已,根本就不礙事。
見眾人沒有異議,夏履癸冷哼一聲,高聲道:“巫祝何在?”
“臣在!”
大臣之中走出一位臉上塗滿五顏六色顏料的男子,他徑直登上了高臺,對著夏履癸和虞青梧行了禮之後,便在高臺上手舞足蹈起來,同時口中還呢喃著晦澀至極的語言,常人根本聽不懂。
巫祝乃是以語言向鬼神祈福、占卜之人,每逢大軍出征或是祭祀,都會有巫祝來祈福。在巫祝祈福的過程中,諸多大臣一個個低頭沉默不語,在心中向天神禱告。
別人聽不到巫祝口中呢喃的話,虞青梧卻是清楚的很,這巫祝看似神秘的不行,實際上只不過是學了些占卜之術,和地煞七十二術中的通幽而已。不過不得不說,單論通幽之術的精通程度,這巫祝的確比他要高深一些,偏偏其人並沒有什麼修為,這當中確實有些門道。
祈福作罷,夏履癸牽著虞青梧走下高臺,為其挑選出十位精兵後,緊握虞青梧的雙手,道:“此行千里迢迢,莫要意氣用事,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孤在斟鄩等你凱旋歸來!”
這個時候,豢龍和淮堅二人也走上前來,二人對著虞青梧微微欠身,道:“殿下莫怪,我二人並無針對殿下之意,只是六軍事關重大……”
“青梧知道!”虞青梧笑著制止了二人,道:“二位大人的忠心誰人不知?青梧雖初來帝都,但對二位大人也是如雷貫耳,若是二位大人再說這些,就更加讓青梧無地自容了!”
二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