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遭遇不測。
二十萬大軍留下五萬人看守犬戎部投降的數萬殘兵之後,其餘人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向隴山進發,與銘栩率領的獅鷲軍匯合。
三刻鐘後,大軍穿過大半個河套地區,出現在河套東邊隴山之下,而在他們之前,山腳下已經匯聚了密密麻麻的獅鷲和獅鷲騎兵,為首之人正是上。將軍銘栩。
“怎麼樣,有沒找到我父王他們?”一見隊伍之前的銘栩,紀成剛當即從闢水金睛獸背上跳了下來,滿臉期待的看著銘栩。
似乎是怕紀成剛這種滿含希望的目光,銘栩低頭側身沒有說話,大手一揮,那整齊有序的獅鷲軍紛紛向兩邊讓開,讓出一條足有丈許寬的通道,而從這通道中,一眼就能看到險峻異常的隴山。
嘶……
當看到隴山山腳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紀成剛更是不由自主的抬腳上前,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只見山間小路上,正緩緩淌出紅色的液體,它散發著陣陣刺鼻的腥味,證明它並非是什麼被染成紅色的水,而是真正的血!
“我剛才已經遣出百人小隊進山查探,目前搜尋了十里的範圍,在這個範圍中並無一人,有的只是滿山的鮮血和密密麻麻的血腳印。”銘栩看著紀成剛的背影說道。
據進山的斥候回報,暫時沒有發現冀州軍的蹤跡,而那些沾著血的腳印,十有**是之前犬戎、鬼方撤進山的二十萬大軍所留。未見冀州軍,卻血漫隴山,但凡腦子沒有壞的人都想得到這是為什麼。
冀州軍十有**凶多吉少了,這些血正是他們所流!
“不可能!”紀成剛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他回過頭對著銘栩,對著虞青梧、黃林等一眾人說道:“我父王武功蓋世,這隴山中又有二十萬冀州軍,怎麼可能會在短短一個多時辰裡就全軍覆沒,血漫隴山?這些血一定不是他們的!”
眾人無言,虞青梧卻是睜開了通天法眼掃視整個隴山。然而他畢竟修為有限,通天法眼還沒修到足矣洞穿山石的地步,入眼的除了嶙峋的山石外,便是從絕壁上淌落的鮮血了。
滿山都是鮮血,論數量,確實達到了數十萬人的程度,與冀州軍的數量幾乎一致。
這時,銘栩突然取出了懷裡的傳音符,那三指大小的黃色符篆中傳出聲音:“稟報將軍,在深入隴山二十里之地發現一些冀州軍同僚的屍體和冀州軍旗,前方是撤退的敵軍。”
一聽到傳音符中傳來找到冀州軍的屍體,紀成剛身子一顫,從黃林手中搶來傳音符,顫聲道:“有……有沒有……找到我父王?”
傳音符那頭的斥候聽到紀成剛的話,已猜到說話之人是冀州王世子,當即回道:“據末將等人猜測,此地應該是戰場的邊緣,除了不到千位冀州軍同僚和幾桿軍旗外,並沒有發現王爺的蹤跡。世子您看,是否需要繼續深入?”
是否繼續深入?紀成剛無言,傳音符都從手裡滑落在地。沒有找到父王的屍體,有可能是父王還沒有死,可若是繼續深入下去呢?畢竟此地已經找到了近千位冀州軍兵將的屍體……
銘栩看了眼黃林,見黃林點點頭後,他從地上撿起傳音符說道:“一邊尾隨敵軍,一邊搜尋冀州軍。記住,切不可太過靠近敵軍,以免惹來反擊。”
“是!”傳音符那頭傳來一聲,之後便再無聲音。
剛剛傳來的訊息絕對稱不上是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