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仇府!”
“這……”仇恩一時語塞,他要是知道施術者是誰,為何嫁禍仇家的話,又怎會讓仇家陷入這等絕境?
仇麟目光掃過朝中百官,最後落在虞青梧身上。當看到虞青梧對著自己眨眼一笑時,他心裡一顫,猛然挺起身子指著虞青梧說道:“陛下,真正的施術者是虞青梧!是他嫁禍我仇家,要置我仇家於死地!”
“放肆!”
虞青梧還未辯解,高座上的夏履癸拍案而起,怒瞪著居然自己站起身來的仇麟,冷聲道:“孤未讓你起身,你卻自己起身,此舉可將孤放在眼裡?”
嘭!
仇麟嘭地一聲跪了下來,匍匐在地道:“罪臣一時激動,還望陛下恕罪!”
“哼!”夏履癸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此事已清楚明白,就是仇家謀害孤之愛妃,仇家此舉無異於犯上作亂,論法理應抄家滅族,所有仇家人五馬分屍!來人,將……”
“慢!”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太傅仇泯終於開口,他雙手杵著麒麟拐,抬起那雙渾濁不堪的老眼看著高高在上的夏履癸,說道:“陛下,老臣認為此事還有些蹊蹺,還望陛下……”頓了頓,他目光轉向面無表情的虞青梧,繼續說道:“還望陛下和扶搖王能解答一番。”
第兩百三十二章 生死博弈
從仇家滿門被扣押以來便一直不曾說過隻言片語,好似身外人般的仇老太傅此時終於開了尊口。
仇泯畢竟是三朝元老,一生青春熱血盡數灑於輔弼人皇之上,縱使此時所有證據都指向仇家,可夏履癸依舊沒有罪及仇泯的意思,這從仇恩仇麟兩父子是被綁著跪在殿中,而仇泯卻並未受任何罪犯應受之苦,反而在他旁邊設椅這點就能看出。此時聽到仇泯有話說,夏履癸當即點點頭,道:“老太傅但說無妨!”
“謝陛下!”
仇泯躬身致謝,而後他看也沒看兒子和孫子,徑直走到站立在滿朝文武左二位置,只屈於左相之下的虞青梧面前,渾濁的老眼好似綻放出懾人的精光。他雙手磨挲著麒麟拐,直視虞青梧的雙眸,道:“扶搖王殿下,老朽有一些不明之處,還請殿下解答。”
“老太傅請說。”虞青梧笑著回道,心裡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這仇泯年過八十,一生在朝中打滾,從未犯過什麼過錯,由此可知他心思之縝密,絕非一般人可比。或許近年來他一直穩坐閣中,不曾親歷外界之事,但保不準他那數十年的經歷會讓他洞悉到什麼,若自己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那就陰溝裡翻船,得不償失了。
仇泯點點頭,半眯著眼道:“娘娘之病,太醫並不曾驗知,是殿下你說那並非疾病,而是中了道家詭術釘頭七箭的表現,是與不是?”
“是。”虞青梧點點頭,正待要詳細說出箇中緣由,仇泯卻是抬手製止,繼續問道:“據殿下之言,釘頭七箭乃是玄門禁術,一般門派根本不可能收藏此等禁術,而收藏此術的仙門,俱明言勒令門下弟子不可研習,是與不是?”
虞青梧眉頭微皺,感覺有一絲不妙,但還是點頭稱是。
“帝都之中道家中人,均受大夏監視,唯獨殿下一人;而滿朝文武,也唯有殿下是道家中人,而且殿下曾在玄門正宗崑崙仙山學道,是與不是?”
“是。”聽到這裡,虞青梧已經大概知道仇泯這人精是想一步步引導眾人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以此來將嫌疑從仇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