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正想著,忽然從草叢中鑽出一條大蛇,吐著芯子,刺溜溜的滑到三人前方,先向怒雷、怒鳴二人吐了吐芯子,似乎感到了什麼,又把頭轉向無邪。吐了幾下芯子,忽然張開大口,“呼”的一聲,撲了過來。怒雷、怒鳴大驚,同時拿出一樣事物攔在大蛇之前。大蛇衝到二人身前,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急轉身軀,鑽入草叢不見了。
怒雷叫道:“奇怪,這大蛇怎會攻擊聖使。”怒鳴向聖使拜了一拜,道:“還請聖使把腰牌拿在手中,以防這些不長眼的畜牲驚擾聖使。”無邪轉念極快,一瞥眼已經瞧到二人手中各拿著一塊黑sè的巴掌大小的事務,想必就是什麼腰牌了。無邪嘆氣道:“我剛才和那些中原人鬥法的時候,把腰牌失落了。”怒雷二人怔了一下,怒鳴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笑道:“我這裡有一塊備用的,大人先用著,在這山上如果沒有腰牌,那可是大大的麻煩。”
無邪接過腰牌,只見腰牌如同鏡子一般光滑黑亮,觸手冰涼,好像一塊黑sè的琉璃。無邪用一隻手握著腰牌,正想仔細檢視,忽然腰牌“嘭”的一聲,化作一團黑sè的霧氣,將無邪的整條手臂包裹起來。無邪一驚,這黑sè霧氣分明是死氣。但是轉瞬間,這黑霧又漸漸凝實,最後又變成了那塊腰牌。
怒雷見無邪有些愣神,便笑道:“咱們教主真是法力高強,用死氣凝結出來的腰牌,既可以避開這些毒物,還能自動檢查拿牌人是否是咱們教內的人。這樣就不會被別人撿來利用。”怒鳴笑道:“小人就親眼見過一箇中原人拿起咱們丟下的一塊腰牌檢視,結果,腰牌化作死氣,直接將他的一條手臂給腐蝕掉了。”怒雷嘿嘿笑了起來,道:“這些中原人,哪裡知道,咱們身體裡都被教主種下了死氣,所以不怕接觸這些死氣凝結的事物。”無邪心中驚訝,暗道:“原來用死氣還可以凝結成實物,這法術實在神奇。”待到怒雷說完,無邪心中又是一動,暗道:“我也可以接觸死氣,難不成我也被金花在身體裡種下了死氣。”
三人拿著腰牌向前走,不多時,便到了祭神山的山腳下,此時,各種毒物已經非常密集,抬眼向山上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密密麻麻的毒物,這些毒物有的在翻滾相鬥,有的爬來爬去,躁動不安,可是一旦有毒物死去,它們身上所帶的毒xìng馬上會化作一縷黑氣向山頂飄去。
無邪跟著二人向山上走去,說也奇怪,這些兇惡的毒物,一旦遇到三人手中的令牌,立刻躲得遠遠的,三人身體前後數丈之內始終沒有任何毒物接近,形成一個空白的圓圈。
三人快步上山,幾個時辰之後,已到了山腰處,此時向山上望去,只見毒物稀疏了許多,毒物群落中不時的出現一個個空白的圓圈。怒雷笑道:“咱們到了有空白圓圈的地方就要慢些走了,上面的毒物越發厲害,有些毒物連咱們手中的腰牌也震不住它們。”怒鳴笑著向山上一指,道:“喏,那些空白的圓圈的中心,便是一個個厲害的毒物,別的毒物不敢靠近,自然就形成了一個個空白圓圈,就如同我們的令牌一般。”怒雷笑道:“咱們聖使大人法力無敵,自然不會畏懼這些畜牲,不過咱們有要事要辦,還是饒過這些圓圈吧!”
無邪點點頭,三人減緩了爬山的速度,遇到厲害毒物盤踞的圓圈,便遠遠的躲開。無邪見這些空白圓圈中心果然都盤踞著一個個的毒物,或蛇、或蠍、或蜈蚣,這些毒物或者身型龐大,或者體態顏sè奇異,一看就是不凡之物。這樣厲害的毒物也會被萬蠱大陣拘來。這些空白的圓圈部分便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只要不踏入圓圈,就不會被它們攻擊。
無邪見這些厲害毒物周圍的空白圓圈有大有小,心中略一沉吟,便已明白。實力強、毒xìng大的毒物,別的毒物躲得遠遠的,自然形成的圓圈更大。
三人漸漸接近山頂,忽見前方出現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