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前,為防變故,特意將身上所攜諸物都是交託在史某手中,今既道友到此,那就物歸原主,看是否在此。”
說著,他拿出一隻袖囊來。
原翅翁有些驚喜,若是那雲霄翎羽也在,那就不必涎臉與張衍相商了,道了聲謝,將之接過。只是檢視下來,卻是有些失望,裡間除了一些尋常法器之外,就餘下一些散碎丹玉,卻並無那根翎羽。
不過再一想也是,那東西何等重要,還能提升鬥戰之能,又怎會不放在身上?
史真人見他神情有異,就解釋道:“黃道友原有不少丹玉,不過按鬥法前約定,需以不少換回門中弟子,故史某代以為之了,若有逾越,還望道友勿怪。”
原翅翁知誤會了,忙道:“哪裡話來,史道兄為羽公善後,又將弟子贖了出來,是我南華欠你一個人情。”
史真人搖頭道:“這委實算不得什麼。”
原翅翁看了看此間諸人,道:“諸位既是在旁觀戰,原某想請教一句,張真人不知是以何物傷了羽公,致他亡故?”
只是問這句話後,卻是迎來了一片沉默。
在座之人,因為並未看到最後如何,故皆是回答不出。
良久,吳雲璧才道:“此也是令吳某困惑不解之事,當時紫霄神雷網遮蔽內外,我等難窺內情,但僅以雷網想要殺死黃道友,那是萬萬不能的。”
修士一入洞天,便成得一口本元精氣,精氣不散,則性命不滅。
若是在鬥法之中,想要耗盡這口精氣,至少要鬥上月餘,絕不是什麼區區一二時辰之事,除非是被殺伐真器連續斬中數回以上,這才有可能殺死。
周如英恨恨道:“張衍手下徒兒魏子宏,承繼了瑤陰祖師易九陽道統,得了一柄殺伐真寶喚作‘玄蛟抱陽鉞’,張衍若持此物,黃道友定是不敵。”
卜經宿這時卻搖頭道:“不是抱陽鉞。”
吳雲璧道:“哦,卜道友有何高見?”
卜經宿緩聲道:“抱陽鉞乃是泰恆老祖未修玄道之前所煉,鉞中有凶氣魔氣血氣,以張真人這等法力發出,必是聲威洶洶,殺氣直透九重霄宇,我等也當生感應,絕不會被雷網遮擋了去。”
補天閣擅長煉器,他所言之語,諸人不得不信。
吳玉璧皺了皺眉頭,若弄不明白張衍手段,被動不說,此次黃羽公也是死得冤枉。不過聊以自慰的是,此戰張衍損失功行也應不少,算是稍稍延緩了其成就二重境的腳步。
只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明明張衍擅長飛劍之術,可為何鬥法之時偏偏用了用寶材煉造的劍符?這豈非舍易求難?
固然洞天鬥法,因法相動輒數千上萬裡,尋常玄器的確已無用,但飛劍能長能短,能變化大小,尤其可分化劍光,用來對敵豈不是更好?難道是為了遮掩什麼?
正在他思索時,忽然大殿之外飛入一道靈光,而後懸空不動。
周如英心下一驚,慌忙站了起來,恭敬無比將這靈光飛書接入手中。
吳雲璧也是一凜,不敢坐著,忙也立起身來。
原翅翁見他二人模樣,知此定是其門中傳書,說不定有什麼大事,便就起身告辭。
史、卜二人打過招呼後,同樣也是回宮修持。
送走其等後,周如英看過飛書,神情帶著一絲喜色,道:“吳師兄,上人允我用使那計策了。”
吳雲璧神色動了動,“可是那借……”
說到這裡,他忽然收住口,往外看了幾眼,傳音道:“此乃驪山地界,玉陵真人道行高深,卻需小心隔牆有耳,可容後再言。”
周如英也是點頭,同樣傳音道:“待飛昇之禮後,再與師兄詳議。”
轉眼又是一晚過去。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