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只是略損皮毛而已。琨銘雖亡,卻仍可復生。
那麼今日這隕神原之戰,就是真正的傷筋動骨!
“麒麟之王相伴,如此說來,這宗守可是聖王在世?”
當初選定玄焰金鼎獸為玄階道兵的坐騎,是他料定了這個世間,自三位古皇之後,就再無麒麟,也再無可能有聖皇出現。
然則在一萬二千載之後,眼前這一幕,無異是重重扇了他們二人一個耳光。力道十足,讓人都有些茫然失措,不知所以,
依然是不解,那個宗守,行事荒誕,造下無數殺孽之人,怎麼可能會是在世聖君?
而太黃雖不說話,可連眸內的眼神也是苦澀的。
別人不認得,他卻在那數萬玄焰金麟獸失控的剎那,就已辨識出那是麒麟王威!
麒磷乃瑞獸,食世間善氣而生。有無量神通,卻成長分外艱難,唯有常伴聖明之主,吸食聖王之氣,才可長成麒麟王獸!
心中終有明悟,當初容璧臨死前觀宗守氣運。曾言道此子乃道門大劫,最後更說出一個‘其,字。
卻原來不是指蒼生穹境之戰,而是指的今日。最後一字說的多半就是那頭麒麟之王!
道門十數萬玄焰金麟獸,唯一畏懼的事物。
“劍宗的華若真人,月前曾以神通望宗守氣運口卻僅僅瞬息,就毀去了靈目七竅流血,折損了近半的的壽元。秀觀對術數之學不甚精通,不過宗守既然能得麒麟追隨,那麼多半就是了。”
秀觀似是看透了眼前幾人的心思,看了界內一眼後就淡淡一笑“清玄道友,這可是準備走了麼?不再等一陣待勝負落定之時?”
眼前這二人,已經是在小心翼翼,試圖脫離這處空間,從幾方意念交鋒中抽身。
而清玄臉上更是發青,目光幽深難測的,盯著秀觀。
宗守身為在世聖君,擁有麒磷伴身之事蒼生道與劍宗只怕早有所知。
卻一直隱瞞著,極力為宗守掩藏。二宗之圖謀,由今日之事可見,當真是陰毒之至!
心中雖怒,卻也無可奈何。既然自己可算計蒼生道那麼這秀觀,自然也可算計道門。
道門今日折損之重,實堪稱是一萬六千載來,慈悲道君出走那一次大變之外,最沉重的一次,
即便城府深hòu如他,也難淡然處之。心中的痛楚暴怒,僅僅只有幾絲隨著意念散於虛空,就使這附近空間,都掀起了陣陣靈爆。
不過此刻,卻只能強壓著胸中這股惡氣。
“秀觀道友說笑了今日勝負早已有定,不走又能如何?留在此處,看秀觀道友得意麼”
隨著商君右翼潰敗,戰場上已勝負分明。那重玄道人的陰陽釘心術,之前倒還值得期待。
可那宗守,既然是聖王之軀,那麼自然也是萬邪不侵之體。
禁術固然可怖,可這雲界之中,歷代中原皇朝的開國主君,又何曾畏過?即便一些煞氣較重的武將,也可毫不在意。
就更何況,是身為在世聖君的宗守。
重玄之術,只是一個笑話。
“我還真有此意!心中喜悅莫名,打算尋人分享。”
秀觀一樂,笑出了聲。不是志得意滿,而是數千年怒恨壓抑,苦心積慮,揹負沉重,今日卻一朝得解後的宣洩。
“二位要走,自可請便。秀觀絕不阻攔,不過卻未免有些不hòu道。”
就在他說話之時,無上元魔李別雪的身影,也以現身於此,氣色同樣不佳,眼神陰冷。
“清玄道友,我魔道儒三教今日聯手,那麼自該當同進退才是!”
言中之義是另有所指,可在場諸人,卻都心知這李別雪是為仍在戰場上的那數萬天魔戰騎,以及元始魔宗的元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