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碰到江琳站在樓梯上,看著門口的方向。
“你沒事吧?”作為朋友,他於情於理地關心了一下。
江琳的臉色仍然是蒼白的,帶著冬日特有的冷意,齊江看著這樣的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然後便轉身上樓了。
齊江頓了頓,也跟了上去,沒再多問。
☆、結束
晚上十點,急診室裡仍然有許多人,程璟然提前打了電話才堪堪騰出一個床位。
護士過來量了體溫,抽了血,便掛上鹽水忙去了。
程璟然拖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托起她露在外面輸液的手,想握緊卻又不能握緊。
病房裡的大燈全關了,只亮著幾盞昏暗的壁燈,光線昏黃地照在兩人臉上,竟襯出幾絲半生坎坷的滄桑。
他執著她的手,俊朗的容顏早不如先前的意氣風發,鬢角眉梢都染上一些疲憊。
有年輕的小護士從門口經過,好奇地多看了幾眼,甚至藉著換藥的機會,從他身邊經過,鼻尖能嗅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香氣。
她們紅著臉,不敢說話,對他又是仰慕又是畏懼,還帶著些好奇。
他就只穿了件襯衫,在初春的天氣裡,顯得太過單薄。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寬闊的肩膀像是一座大山,無聲地守護著病床上的女生。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卻又有著外人入侵不了的冷漠和悲傷。
有一個大膽的女護士走過去,拿出自己問男同事借的一件外套:“先生,晚上天氣冷,你把衣服穿上吧。”
“不用了。”他紋絲未動,聲音低沉暗啞。
那女護士抿了抿嘴:“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女朋友如果看到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也會傷心的。”
程璟然這才動了動,轉頭看她,烏黑的眉眼在黑暗中更加深邃。
“謝謝,我有衣服。”
女護士尷尬地收了手裡的外套,轉身出去,依稀聽到他含糊不清的一句呢喃。
“她不會傷心。”
她腳步一頓,心裡竟徒留一陣悲涼之感。
夜靜悄悄地過去,兩瓶鹽水都掛完了,護士也拔了針頭。程璟然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拿起床尾齊江的大衣穿上,夜還很長,他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和體力。
其實宋予喬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會兒,冰冷的液體一直往身體裡輸,她有些難受。
視野裡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到耳邊有個低沉的聲音問她:“不舒服嗎?”
她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眼睛眨了眨又閉上,恍惚間感覺到旁邊有人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她掙扎著又撐開了一條眼縫,只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很高的男人,站在床尾的地方,伸手握住了透明的輸液瓶子。
看起來有點傻。
她閉上眼,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繼續睡了過去。
在夢裡,她還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女生,沉浸在熱戀的歡喜裡。
她享受著他對她的呵護,他對她不易察覺的寵愛。但不知為什麼,即使是在夢裡,她也感覺到了離別的悲傷。
從一開始,所有的快樂和甜蜜,都只是痛苦鐘聲敲響的倒計時而已。
……
程璟然對她很好。
那個旖旎的吻後,他們彼此心照不宣,正式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
事後她沒有過敏,程璟然總說她在騙他,宋予喬拿著書本上的知識給他解釋:“酒精過敏是指血液裡酒精含量達到一定濃度時,才會產生休克、紅疹等一系列的過敏反應!並不是抹點酒精在身上,或者……或者接個……吻就會過敏……”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徹底被他的吻吞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