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地眼神給他,“怎麼?我哪裡還像一個男人?你要知道我用這模樣走出機場的時候,有多少男人跟我搭訕啊?”可見他的女裝扮相有多成功,不過是一條絲巾遮住了喉結,戴上假髮、畫個妝,再加上他原本就纖瘦的身材,看起來的確像個美豔的西方女人。
“別把我跟那些瞎了眼的人相提並論。”
朱利呵呵笑著,一想到那些被嚴立綱批評為“瞎了眼的男人”,就更忍不住放肆的狂笑起來。
嚴立綱這個人還真是有趣,想他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扮女裝,尤其是在網路上已不知用這招欺騙過多少色慾燻心的男人,卻沒想到這個人透過視訊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他是男兒身,而且沒有鄙視、沒有奉承,就像是對待一般人一樣。
呵,也是他這種有趣的性子,才會讓自己結束之前的研究課題後,一聽到他需要幫忙,就連忙跑過來。
“是,你的眼光好,那你怎麼留一個對你有企圖的女助理在身邊?”朱利淺啜一口香檳後,故作不經意的說:“今天帶我來的時候,你那個女助理可是還特地宣傳了我們兩個之間‘不單純’的關係,像是不把你老婆弄哭不罷休呢。”
因為他打從一下飛機開始就沒說過中文,加上西方人的外表,助理很自然的以為他是個不會說中文的老外,所以才敢那麼大膽的在他面前大喇喇的挑釁吧。
“她不會哭。”嚴立綱表情依舊平靜,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手中的杯沿上輕敲著,“秦桑曾經向我表白過,不過我沒接受。”
那時他已經很明白的告訴她,他這輩子只會有慄書禾一個女人,而她也在接下來保證自己對他不會有超出助理本分以外的行為,所以他才一直讓她留在現在這個位置。
畢竟,要重新培訓出一個能配合他工作效率的助理不是那麼容易,假如她能夠安分,他並不在乎留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過你那個老婆也夠強的,好像什麼都沒說,就把你那個助理氣得哇哇叫。還有,如果我沒說,你今天晚上吃飯時有看出你老婆有什麼不一樣嗎?”
本來他還在想,會不會今天嚴立綱回家後,就是嚴家發生家庭戰爭的時候,怎知結果什麼都沒有。他和嚴立綱在餐桌上照常說說笑笑,而他老婆只在回答幾個問題時抬頭笑一下,其他時候,都安靜的好像下午她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她……本來就比較安靜,而且也不會隨便猜疑沒有確定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嬌妻,嚴立綱眼神霎時柔和不少。
朱利對於這個神經遲鈍的男人實在無言了,他無力的說:“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對男人可能有小三這種事,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不懷疑的嗎?就算她沒光明正大的質問,必然也會想辦法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假。你不覺得你老婆對你太過放心,也是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嚴立綱不解的看著他。
“我不得不認真說,你們夫妻倆溝通有問題吧?小心,彼此憋太久,婚姻容易出現裂痕,發生危機……”
話還沒說完,朱利就看到嚴立綱冷下臉,一雙黑眸緊緊瞪著他,眉間也皺成了川字型。
“別拿我和我老婆開玩笑。”他絕對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見他像是真的動怒了,朱利也不敢再繼續講吓去,連忙討好地拿起桌上的茶壺親密的坐到他身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故作狐媚的看著他,“嚴董,別生氣了嘛。來,我幫你倒茶。”
“你最近又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嚴立綱冷睨著他,卻沒有拍開他的手。
“呵呵,就是一些臺灣的鄉土劇。你知道的,我要在這裡住一陣子,當然要看些戲劇來入境隨俗一下。”
嚴立綱冷著臉,不置可否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突然感覺到書房的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