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蛸白蚱、招蒼蠅、蚊子了。有的和他們穿上了連襠褲,有的成了他們的靠山、保護傘。有的人甚至說,現在的官是槐樹狼將老鼠,……。前天調走了‘張百萬’,昨天調來個‘甄敢貪’,今天換成了‘夏三爛’,吃喝嫖賭貪樣樣都俱全,不知明天再換誰?群眾心裡苦難言,瘦豬養成肥膘豬,再換還得花本錢。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容你不相信。”
他把嚼砕的飯菜嚥下去,狠了狠心說:“那不會下猛藥?用3911、1059噴撒,看他們能往哪裡跑?”
“唉——。”王天龍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老百姓說再猛的藥也淨假的,中看不中用,蟲子都吃上癮了。就是有真的藥效也很短,蟲子們迷糊一會兒過來吃的更歡了,就像棉玲蟲有了抗藥性。”
章書記聽了目瞪口呆,端著飯碗愣在那兒連飯也忘了吃了。咋回答?一時成了塑膠罐子——沒詞(瓷)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王天龍說的並非空穴來風,他既從電視裡看到過,也從廣播裡聽到過,還從現實中見到過,許多人“釋放”歸來,“雙軌”之後,膽子更大啦,貪得更兇啦,“玩”得更歡啦。
他正想著又聽到王天龍說:“黨員幹部的貪汙*是一切不正之風的總根源。可是,讓人不可理解的是有許多人,包括許多領導幹部在內,對貪汙*危害性的認識只是停留在嘴上、寫在紙上,用老百姓的話說是‘說起來重要、動起來次要,’因而治理起來很不得力。甚至個別領導對貪汙*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姑息養奸、同情支援的同時,還大加褒獎、重用,實在令人痛心疾首。它造成的直接後果是,*有理、貪汙有能、清官難做。貪官汙吏不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是進貢的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如果照此發展下去的話,東郭先生被狼吃的悲劇就會重演。這種對*認識的錯位、標準的顛倒,不能不說是人類社會倫理道德的倒退,是對唯物主義認識論的扭曲。這種認識觀念上的錯誤,才是治理*的真正大敵,也是*難以遏制的主要原因。章書記,您老說句實在話,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章英玉不能不承認他說的不僅句句在理,也大概符合實際,才想著回答又聽到他說:“我從電視中看到、聽到,從上到下有一個很不好的風氣。這視察、那檢查都是走過場。下拍上,上誇下,互相吹捧,不說實話。明擺著問題一大堆,就是不批評、不制止,更不追究,等到出了大事故、大問題,又派工作組,又全面檢查,又定製度啥的,事前幹啥去了?回回事後諸葛、次次都是馬後炮管啥用?”
章英玉放下飯碗故意將軍說:“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我說了又不算,說那個有啥用,還是少耽誤點兒您的寶貴時間吧!”
章英玉用懷疑的眼神瞅著他說:“今天我有時間,願洗耳恭聽。你就大膽的說吧!”他想借此機會摸一摸王天龍的底、探一探他的虛實,殺一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氣。
“俗話說,恭敬不如從命。既然您老叫我說,那我就班門弄斧獻醜了。改革開放以來的大好形勢不用我說您也清楚,尤其是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後,充分調動了廣大農民的積極性,促進了農業的大發展,農民也漸漸的富裕起來,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但是,也應看到還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如*的盛行、大小貪官的層出不窮,承包地裡亂挖亂墊、亂佔亂賣宅基地、亂起土賣錢等,把平展展的良田弄得面目全非,實在令人心疼。”
章英玉心中也覺著沉甸甸的。是啊!過去自己和鄉親們一起用肩挑、車推建起來的千畝棉花方、萬畝高產田,如今是騎著駱駝趕著雞——高的高來低的低。他“唉——”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罪過呀!罪過。”
王天龍提醒說:“章書記,飯菜快涼了,您抓緊吃吧!”
“我吃飽了,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