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是一下。在這種重擊之下,讓我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體重,搖晃了兩下,似乎要摔倒,可在摔倒之前,一口血卻狂噴了出來。
我的箐,我的愛人,你到底怎麼了???
上 冰冷的小手
六十
“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告訴自己。
轉過頭看看臉色蒼白正用力扶著我的薇薇,我沒說話。事實上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腦袋裡的眩暈感和嗓子裡火辣辣地疼痛,讓我張不開嘴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嚇人,孩子們也因為我的噴出的鮮血而停止了哭泣,拿一種更恐懼的眼光看著我。推開身後曉彤和薇薇攙扶的手,努力讓自己站立在孩子們面前,儘管那種眩暈感一直在持續,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倒下,對於她們來說,我或許是種希望,倒下去就意味著希望的破滅。
從孩子們抽抽噎噎的敘述中,我已經知道箐病了,病情很嚴重,需要大量的錢來治療,所以這個叫玲玲的班長,就帶著她們好幾個班的同學來到幾個城市,以賣花這種方式籌措她們老師的治療費用。還有些別的,孩子們說得並不清楚,但這已經足夠讓我大汗淋漓、心驚肉跳的了。我很害怕,可我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種冷靜的姿態,因為我必須冷靜,如果孩子們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將是箐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就更得堅強,更不能輕言放棄。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必須去努力去做,要不然的話,僅僅那些孩子們祈求的目光,就足以殺死我一百萬次。
由於時間已經是夜裡,考慮到這麼多孩子一起跟我走不安全,再說銀行已經關門,我就把她們帶回家,讓曉彤和薇薇照顧她們。又跑到濤哥和玉姐那裡,以及十幾個要好的同事那裡,借了一筆錢,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簡單地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務,把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和借到的錢存到一張卡上帶著,跟著那個叫玲玲的女孩驅車趕往箐所在的地方。一路上玲玲一直用一種信任的眼光看著我,給我說很多關於箐的事情,以及在她父親不讓她上學的時候,又怎麼樣跑到她家裡十幾次才最終讓她終於能夠讀書等等。但我對這些根本沒興趣,我只想知道箐患的是什麼病,只想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夠讓她可以恢復健康,如果能夠救她,我將付出我的一切。
路很遠,不太好走,儘管我把車開的飛快仍然花費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奇怪的是,玲玲帶我來的地方竟然不是醫院,而是一個小鎮的一個小小的院落,讓我心裡不禁充滿了疑問,難道病重的箐一直住在這裡?這時候裡面的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開啟門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後看我的眼光充斥著憤怒與鄙夷。
“極品男人,你不在你的溫柔鄉里泡著,又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你良心發現?還是狗嫌你的心太髒太臭不敢吃下去,讓你又揀回來了?”
但我沒功夫搭理小梅的冷嘲熱諷,跨過去幾步抓住她的肩膀,死盯著她的眼睛,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從嘶啞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
“箐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淋巴癌,晚期,已經全身擴散。她堅持不讓我告訴你,可她每天都會在昏迷的時候喊你的名字,我真想殺了你!”
兩天的提心吊膽,現在終於獲得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我渾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無力抓住小梅,手不由地從小梅的肩膀上滑落下來,蹲在地上,任眼眶中的淚水,恣意地在臉上飛揚。
小梅並沒有因為我的悲傷而放過我,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我,早在我離開她們學校之後,箐就有了一些症狀。那次放暑假跟小梅到B城,本意也是想順便做些身體方面的檢查,可是正巧接到我的電話,檢查身體的事情就被放在了腦後,什麼也沒有做就返回了學校。三個月前,她終於支撐不住昏倒在講臺上,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