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自己的生命。
“對不起,我無法愛你!”
參加完月的葬禮,我回到X城,我撥通了給劍越洋電話,告訴他月的死訊。電話中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竟然用一種非常平靜的口氣和我說話。我憤怒於他的平靜,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回去以後,把所有關於他的東西全部找出來,扔出了門外,不再和他有任何聯絡。
上 長大的薇薇
自從薇薇來到這個城市以後,我生活的重心好像很自然地發生了偏轉,變成了一個圍繞著她而旋轉的圓。每個星期五晚上或者星期六早上,我必須去一趟學校找她,如果我忘記了或者不去學校的話,她就一遍又一遍打我的手機,等我接的時候她卻猛地掛掉電話。可每次急匆匆地趕去她那裡,薇薇對我的態度從來都是,冷冰冰地不理不睬。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我真不明白她的小腦袋瓜裡每天究竟在琢磨什麼。她新生軍訓過以後的那個星期,我手機忘記了充電沒接到她的電話,加上感覺她並沒什麼事情,所以就沒去她那裡。星期一我上班去到公司裡看到她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那天因為路上有點堵車,我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8點40分,看到她正坐在我的辦公桌上,周圍幾個好色的男同事色眯眯圍著她,著實很被她嚇了一跳。她的打扮卻更是出位:頭髮隨隨便便披散著,耳朵上帶了兩個誇張的三角形大耳環。露出肚臍的紅色小背心。更誇張的是那短得剛遮住臀部的超短迷你裙,隨著她不停地在辦公桌上的動作,光潔白嫩的大腿幾乎全部露在了外面。看到我進來,她歡呼著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撲上來抱住我,在我臉頰上地親了一口,給我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
“老闆,你昨天在我那過夜沒給我錢,今天該給了吧!”說完她向我伸出了白白的小手。
同事門鬨笑起來,有幾個女同事不滿地對我撇起了嘴,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之下,解釋真的很無效,我只有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遞給她。接過錢以後,她認真地數數,然後衝我一個媚笑,扭扭地走出去,臨出門還不忘回頭給我個飛吻。
“我妹妹,從小就調皮”,她走了之後,我邊擦臉上的口紅印邊一遍又一遍向好奇的同事解釋,可又有誰會相信我的話呢?以致於許久,公司還流傳著這個故事的各種版本。也就是從那以後,我幾乎都養成了一個習慣。星期六的時候穿過大半個城區,跑到她那裡,不管她理不理我,我都得陪著小心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去做的。一直要得到她的允許,我才能回家做我自己的事情。當然,她也並非完全如此對我冷冰冰不理不睬,也會讓我陪她聊聊天或者上街購物——這得她心情好的時候才行。可鬼才知道她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呢?
我頭痛極了。
可我沒法子,就象現在一樣沒法子。想想都有點可笑,我有家,有自己的小屋,可我卻不得不在走在這個初冬大街上,象只流浪狗一樣在這個城市的大街上游來蕩去。有風吹過,我感覺有點冷。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快11點了,“或許她們已經走了吧?該回去了。”我這樣想。開始慢慢往回走。
我是早上9點多的時候被薇薇趕出家的,原因很簡單,她的一個同寢室的同學要過生日,需要我的大力支援,其中最重要的支援就是給她們騰地方。看著跟隨她湧進我房間來的一大幫興高采烈的女生,我能做的,還能有什麼呢?臨出門的時候,薇薇對我下了死命令:“不到晚上11點,不許回來!”
我掏出鑰匙,開門,屋裡面的透出來的燈光讓我感到溫暖,裡面的凌亂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屋裡所有的東西全部被移動到角落的位置,地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紙屑、瓜子殼、可樂罐、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