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顏相當迷人,長長的羽睫偶爾會微微顫動,彷佛要張開眼來,性感俏唇蠕動了下好像想說什麼,但卻只是吐出無意義的囈語,然後她換了個睡姿,依舊沒醒來。
他是個自制力強又相當理智的男人,一直認定女人和感情就像事業一樣,得透過仔細挑選,經由長遠的經營策劃,然後得到必然的結果,對於意外的心動和莫名的失控他向來嗤之以鼻,認定決計不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擰著眉,很意外自己竟然收留一個女人,而她每個無意識的睡姿都能引起他的渴望,這種渴望不只是身體的渴望,他向來不輕易讓女人進駐的心也被撩撥了。
這些年來不曾有女人能如此勾動他的情緒,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引來他如此大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也因此,即使是自己選定的結婚物件安瑟,經過一年的感情經營,也不曾讓他真正動心過,但今晚這闖入他座車的東方女孩卻做到了。
看著她嬌憨的睡顏,想起了她那帶著哀愁的眼神,讓傅逸烈想要憐惜她。
在床畔坐下來,伸出手將她雪頰上的黑色髮絲撩勾到耳後,他想不透她到底為什麼突然闖入他的車子,堅持與他同行?她眼裡哀愁又專注的情緒所為何來?
她應該對他懷有目的,卻在車上醉倒了,顯然,在她決定接近他之前喝了很多酒壯膽,但酒讓她壯了膽卻也誤了她的事,不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後悔自己喝太多酒了?
想著她闖到自己眼前時的模樣,傅逸烈薄唇驀地勾起笑意,向來冷淡的眸子有了一點溫度,冷肅的神情也起了變化。
他的公寓,不管是在紐約還是巴黎的私人公寓,到目前為止,就連他檯面上的女友安瑟也不曾進入過,而他卻讓這女人進來了……為什麼他要讓她進入這裡?單純只是因為她喝醉了酒不知該將她送往哪裡嗎?
絕對不是!
他知道自己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不僅對她的企圖和目的有高度興趣,也對她的人有興趣。
雖然他已有了列為結婚物件的法國女友安瑟,但她只是未來可能結婚的物件之一,只因安瑟符合他挑結婚物件的條件,雄厚的商業財力背景及廣闊的人脈都是幫助他拓展事業版圖的有力條件。
不過對於是否和安瑟結婚目前尚在評估當中,兩人雖然交往了一年,但他不想在婚事還沒決定前讓事情太複雜化,所以一直很謹守禮教,跟她維持清白交往;而他會如此小心謹慎,另一個原因其實是安瑟無法引起他的慾望。
但今晚,他卻對這個闖進視線裡的東方女人感到興趣,甚至產生一股想要她的情緒。
傅逸烈伸手撫摸她白皙賽雪的肌膚,手指從雪頰滑至雪頸,最後停留在雪白的裸肩上,心中那股對她的憐惜之情連自己都驚訝。
“水……好渴,我要喝水……”熟睡的倪明薇驀地抓住他擱在她粉肩上的手,半張著迷濛的眼眸望著眼前模糊的臉龐,嬌俏粉唇發出渴求的軟呢聲音。
薄唇微微勾起,高大的身軀起身往外走。
沒發覺床邊的動靜,倪明薇歪著頭望著天花板,腦袋糊成一片,嘴巴還嚷著要水喝。
半晌,傅逸烈走回房間內,手裡多了一個玻璃杯。
壓抑著內心騷動的他重新坐下來,一手扶著她的背讓她坐起來,另一手把玻璃杯靠在她迷人的俏唇上,喂她慢慢喝水。
她可能真的渴了,雙手拿過玻璃杯,咕嚕嚕就把一杯冰涼的水喝光光,喝完水後還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剔透水珠。
“還要嗎?”他伸手拿走空了的玻璃杯,同樣用中文回應。
她抬頭看著他,呆了兩秒後才搖搖頭。“不、不要了,謝謝你。”她彎起粉唇對他綻放笑靨,不忘讚美他。“你真好。”
他心口發熱,目光燒灼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