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成縣,曹家。
一個檀香瀰漫的房間內,曹家家主曹榮昌和曹家三爺曹浪,面對面地盤坐在一尊小佛像前。
曹浪正跟曹榮昌彙報著什麼,兩人的臉色都顯得嚴肅。
“你說......林蕭率軍前往了青州城,直接把陸裘的府邸給衝了?逼得他交出了餉銀?”
聽完曹浪的彙報後,曹榮昌有些不可思議,睜大著眼睛看著他。
“是!林蕭是直接破門而入的,不僅拿到了上月的餉銀,還從陸裘手中強要了靖海軍這兩年被剋扣的銀子!”
曹浪咬著牙,點了點頭。
曹榮昌依舊震驚:
“這怎麼可能?他一個小小郎將,怎敢破上官的府門?陸裘還把餉銀給他了?他怎麼做到的?就算他是瑜王一系的人,也不應該這麼大膽吧?簡直膽大包天了!”
“是帝王之劍!”
曹浪恨恨解釋:“林蕭不僅是瑜王一系的人,據說他手中還有當今聖上賜予的帝王之劍,是上次勤王立了大功被聖上賜予的,他拿著帝王之劍威脅陸裘,陸裘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妥協了!”
“帝王之劍麼......怪不得他來到靖海軍之後行事如此霸道又肆無忌憚,還膽敢衝擊中郎將的府邸,原來是有這麼大的倚仗,我們小看他了......”
眼中震驚,曹榮昌輕嘆。
而後,曹榮昌眼皮低垂,沉吟著。
可曹浪此時卻有些急了:
“大哥,陸裘讓我們還餉銀,這王八蛋是想從我們這找補損失呢!”
“而且,我們原本是想斷了靖海軍的糧,好藉機引起靖海軍的內亂,一舉逼走林蕭,可現在看來,這林蕭是越來難以對付了,斌兒怕是也不容易救出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曹榮昌搖了搖頭:
“銀子的事情不是問題,給陸裘就是,沒必要為了這點銀子得罪他。”
“至於林蕭的事情,強龍再強還能壓得過地頭蛇?咱們曹家在榮成縣這麼多年,陸上、海上都吃得開,他要是不放斌兒,有的是辦法對付他的......”
曹榮昌聲音緩緩,這會兒他已經沒了對林蕭的震驚,整個人透著老謀深算,說著話時,也依舊沉吟著。
而曹浪,聽完後,也皺起了眉頭。
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
某一刻,曹浪又咬牙切齒地恨恨開口:
“他孃的,早知道這樣我們當初就該加入慶王黨,這樣或許我的靖海軍郎將之位也早就到手了,哪還有姓林的什麼事,也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大哥,我看乾脆就跟他們說說,直接加入慶王黨算了,這背後有大靠山,咱們做什麼事也容易!”
說到最後,曹浪臉上透著決然。
不過曹榮昌卻依舊搖頭,沉吟開口:
“這背後有大靠山,做事是容易,可相應的也要付出許多,咱們還是再看看,多考慮一下......”
聞言,曹浪張嘴還要說什麼,可看到曹榮昌依舊在那不為所動的思索後,他最終止住了聲音,閉上了嘴......
那邊。
林蕭回到靖海軍後,又把那些雜事拋到了腦後,一心撲在軍隊的備戰上,並且隨時關注著沿海的動靜。
此外,林蕭也一直在等待著趙秉忠的回信。
不過就在林蕭這般忙碌且等待時。
遠在大海對面的另一個國家的某處,也在悄然發生著故事。
......
新羅王國。
尚州某座奢靡的莊園內,精美的木屋房舍錯落有致,花鳥假山、小橋流水遍佈整個莊園,奢靡至極。
這便是新羅尚州極為有名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