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那界隙本分為兩種,這青雲紫光所示界隙,並非持久,我等若想借此界隙飛昇,那不過是緣木求魚,除非再借助此道界隙,真正尋找到一處固定通往昊天的界隙,那才算是可真正飛昇。”
此時諸修皆圍在原承天身側,靜聽原承天說明這飛昇玄機,有些事情,是為諸修所知,卻有大半聞所未聞。
只因便是諸修有前輩返界傳授,所說的也只是自己的個人體會,這其中,誤打誤撞者甚多,怎如原承天這版提綱楔領,說的明明白白。
袁公苦笑道:“不想飛昇之路,如此艱難,卻不知那通往昊天的固定界隙又有幾處,又該如何判斷?”
原承天道:“那通往昊天的固定界隙,怕沒有千八條,故而凡界修士飛昇,幾乎難有重複的道路,這其中變化,亦是難以捉摸,因此若想尋著固定界隙,亦是極難。”
說到這裡,大多修士皆是皺眉,唯有一名黑袍修士連連冷笑。
袁公識得此人,知道是來自黑蠻大陸的一位修士,名叫任千山,便道:“任兄也有話說?”
任千山淡淡一笑,道:“好說,好說。”卻是住口不言,一副倨傲之像。
袁公忍住氣,道:“任兄,若有指教,不妨說出來,亦好為大家做個借鑑,大夥兒此去九死一生,哪怕有一二提點,也是受益無窮的,任兄何必藏私。”
任千山被說不過,便冷笑一聲道:“在原道友瞧來,這飛昇之路變幻莫測,簡直是行不得了,可在下聽聞昊天亦有諺雲:通天之路不尋常,天羅千變最心傷,吉藏兇時兇藏吉,指引之兆唯紫光。故老相傳,只需尋著這紫光一路前去,怎樣也不會錯了,卻不知原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界隙若現紫光,自然是通達昊天之兆,難而界隙千變,若是中途不小心擇錯了界隙,可就回頭不得了,因此縱有紫光,也需仔細判斷才是。”
任千山道:“我所知的這飛昇歌訣,乃是敝宗老祖返界親授,想來老祖怎會害我,諸修若是信我,就跟隨我來,任某包你等飛昇昊天便是。”
此話一出,便有數人心動不止,紛紛嚷著道:“我等願跟隨任兄飛昇昊天。”但絕大多數修士,也只是冷眼旁觀罷了,任千山在幻域中雖也知名,又怎及原承天威望震天?
任千山甚是得意,他擠到神殿東門,對那遠處的青雲道:“原道友先前說的也不曾錯了,此刻青雲大如蓋,著實不可飛昇,以在下算來,十日之中,必現如山青雲,那時諸位道友隨我飛昇便是。”
諸修亦有叫好的,亦是冷笑的,亦是心中猶豫,拿不定主意的。而如何行止,端看這任千山十日之斷是否精準了。
原承天怎會與他爭辨,飛昇一事,本就千頭萬緒,任千山所說的昊天俗諺,他也亦有聽聞,卻也不能說是錯了。而別人的念頭,他更是做不得主的,微微一笑道:“諸位兄臺且在此靜候,在下十日之後再來與諸位相會。”
呂祖與元寂禪師知道他事務繁忙,本來想陪他再回顧府,原承天辭道:“青雲如山,紫光大盛之時,在下必定趕至,兩位前輩又何必隨我奔波辛苦。”二修這才罷了。
原承天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急急回到顧府之中,一來要監督二焰煉製凡界之戟,二來那分魂煉體之術,也需儘快完成。
他先將銀偶體內分魂收回,再依分魂煉體之術的妙訣,重新將分魂寄於靈偶之中,但此次分魂,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原來此次分魂,另加了一道魂符,這便是分魂煉體最大的秘奧了,若是不來點破,他人怎樣也是猜不透的,可真正修行了,就覺得不過如此罷了。
這世間的學問,大多也是如此。可見修行中之中便是有一點進益,也是極難的。
加了這道魂符之後,那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