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壓根兒就不會理睬蕭良娣的求助,甚或可能找上門去,端起太子太保的身份,重重地訓斥蕭良娣一番,可多出武才人這麼檔事,老蕭同志可就忍無可忍了——蕭瑀出身皇室,自是知曉皇宮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哪個朝代都多得是,可別人都是偷偷摸摸地整,哪有似李治與武才人這般囂張的玩法,這令蕭瑀無論如何都看不過眼,心中的火頭一上來,當即便發作了,這會兒怒氣衝衝地殺到東宮來,自是打算好生管教一下這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了。
“蕭中書,您老來了,老奴未能遠迎,還請您老多多海涵則個。”一早就在等蕭瑀前來的管大松一見到蕭瑀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永春門,立馬飛奔著迎了過去,滿臉子卑謙的笑容,彎腰拱著招呼。
“哼!”蕭瑀並沒有理睬管大松的討好之笑臉,冷冷地哼了一聲,連看都不看管大松一眼,徑直奔顯德殿而去。
“蕭大人,您這是……”管大松自是清楚老蕭同志這是做甚子來了,心裡頭早樂翻了天,可臉上卻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緊追在蕭瑀的身邊,明知故了半截子話。
“滾開!”蕭瑀此時心頭正煩,哪耐煩跟管大松這麼個宦官扯七扯八的,大袖一拂,黑著臉便呵斥了一聲。
管大松先前作小人,派人給蕭良娣通風報信,這會兒卻擺出了護主的架勢,無非就是為了公開顯示一下自己與李治姦情敗露之事無關罷了,蕭瑀這麼一發火,還正合了管老太監的意,心頭暗爽之餘,人卻並沒有就此退開,而是更貼近了小半步,陪著笑道:“蕭大人,太子殿下正在書房批摺子,老奴這就給您通稟一聲去。”
管大松這是焉兒壞,明知道老蕭同志進東宮從來不需要通稟,這是故意在告知蕭瑀太子在哪呢,不過麼,正在氣頭上的蕭瑀卻分辨不出管老太監說這番話的陰暗用心,只不過看在管老太監著力巴結的份上,也就沒再開口訓斥,只是冷哼了一聲,黑著臉便向書房衝去,腳步飄忽得很,渾然不見老蕭同志往日裡那四平八穩的官步工夫了。
管大松裝好人自是要裝到底,眼瞅著老蕭同志絕對是要大爆發了,心中一動,加快了腳步,跑地便從蕭瑀的身邊衝了過去,徑直衝入書房之中,入眼便瞅見李治正埋頭於公文之間,而其左右卻多了幾個生面孔的小宦官,只不過卻沒瞅見本該在書房裡的武才人,心中登時便是一沉,可眼瞅著李治的目光已然掃了過來,管大松來不及辨明那些個小宦官的來路,緊趕著便跑上前去,裝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緊張兮兮地稟報道:“太、太子殿、殿下,蕭、蕭中書來,來了……”
“哼!”管大松話音未落,黑著臉的蕭瑀便大步走進了書房,冷冷地哼了一聲,打斷了管老太監的稟報。管大松一聽蕭瑀來了,也就不再多言,躬著身子退到了一旁,與幾名書房裡的小宦官們起,眼皮雖耷拉著,可眼珠子卻轉得飛快,就等著看好戲了。
“啊,是蕭中書,您老可算是來了,本宮正琢磨著派人去請您老呢。”李治雖經武媚娘提點了一番,心中雖說有點兒底,可真見到蕭瑀殺到了,心裡頭卻依舊慌得很,忙不迭地便起了身,很是客氣地招呼了一聲。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蕭瑀雖是滿腔怒火,可見著李治如此客氣地打招呼,一時半會也發作不得,這便冷著臉,躬身拱手道:“老臣參見殿下。”蕭瑀的禮數雖全,可語氣卻急促得很,話裡的不耐之意著實是表露無遺了的。
“蕭中書不必多禮,本宮這兩日忙著批摺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