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航的媽媽是司元洲的表妹,剛生下嚴啟航不久就病逝了。嚴父再娶,有了新的孩子,完全忽視了嚴啟航。
司元洲有次遇到嚴啟航,見他活的像個孤兒,又和司若塵年紀差不多,就把他接來家裡養,給司若塵當玩伴。
嚴啟航比司若塵大一歲,是表哥,但原主從沒叫過一聲哥。小時候嚴啟航試圖當哥,原主和他打架,贏了做哥,輸了當弟。
倆小孩每天都打,嚴啟航輸多贏少,屢戰屢敗,嗷嗷大哭。司元洲看不過去,讓他們互相叫名字,才平息這場紛爭。
雖然小時候隔三差五打架,長大了關係卻很好,幾乎形影不離。要不是嚴啟航要留在體訓隊訓練,雙休才能出來,昨天肯定會在酒吧為司若塵打抱不平。
司若塵想不出翻牆出學校摔斷腿是什麼畫面,但既然知道這件事,就可以規避風險。讓嚴啟航和他一起補習,就不會把腿摔骨折。
老宅什麼都有,司若塵現在過去也不需要帶什麼,拿著手機就跟著司元洲出門。
反正司元洲平時都在公司,回家也在書房辦公,住老宅和現在沒有太大差別。
“少爺,回來了?”司若塵還沒走進大廳,裡面就衝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身形高挑修長,穿著白t,黑色短褲,露出的手臂、小腿肌肉線條流暢,勻稱好看。
面板很白,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但一笑起來就沖淡了長相給人的驚豔感,如旭日初昇,意氣飛揚。
“是不是知道我週五放假,特意過來的?”嚴啟航沒看到後面的司元洲,眉開眼笑湊上來。
“咱們今晚去哪兒玩?”體訓隊管理嚴格,嚴啟航早就憋不住了。
司若塵側身,露出身後的人——
司元洲面無表情站在那裡,一身做工精細裁剪服帖的黑西裝襯得他愈發挺拔,英俊逼人。
然而在嚴啟航眼裡,他和催命閻王差不離。
從小到大,嚴啟航就是特別怵司元洲。
司若塵敢和司元洲對著幹,嚴啟航就很慫。
每次和司元洲對視,他就特別緊張,類似看到教導主任,還是氣場加強版,生不出什麼反抗的念頭。
“舅舅。”嚴啟航瞬間乖巧,老老實實站在那,只想把幾秒前的自己錘進地裡。
“想去哪玩,讓司機送你?”司元洲對嚴啟航一向溫和,今天格外明顯。
嚴啟航反而更慫了一點:“現在有點晚了,我們還是明天出去玩吧。”
“現在九點半,十二點之前回來就行。”司元洲看了眼時間,對於一個經常加班到深夜的人來說,九點半還不算晚。
明天他們怕是玩不了了,輔導老師很快就位,兩人一起補習,也有個伴。
“想玩就去吧,別太遠。”司元洲今天頗為寬容,不止因為那碗麵,還因為司若塵轉學的事,最終以和平方式達成。
他好像掌握了一點和小孩相處的心得,有時候不能一味強硬,要適當放鬆。既要做嚴父,也要做慈父。
相信在他的努力之下,很快就能改善和孩子們的關係。不僅是父子,也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等嚴啟航和司若塵走遠,嚴啟航才敢開口:“舅舅今天怎麼了,怪嚇人的?”
“可能心情好。”司若塵猜測道。
“為什麼,他把祁望家的公司收購了嗎?”嚴啟航興奮起來。
他一直很看不慣祁望,都是這個圈子的人,各種聚會沒少碰到,他和司若塵是一派,祁望那群人又是另一派。
最讓嚴啟航反感祁望的原因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嚴啟睿,是祁望忠誠的跟班,沒事就在他爸那邊陰陽怪氣,用祁望來拉踩他。
“沒,是我同意轉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