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我實在是打得有夠用力的,原來那手都痛麻了竟不是錯覺……
李柏楊聽了我的話突然目光一黯,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咬著牙齒咯吱咯吱的靠近我的鼻子,“再說一次,誰是狗?!”
我看著他如此逼近,一下氣短,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是……我沒說你是狗,我是說……我夢見你變成狗……不是不是,是夢見一隻狗變成你……”
李柏楊突然失笑,手也不按著我了,身體拉開與我的距離,然後看著地板,突然說:“你一直沒變。”
“……變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是不會改變的,我也一樣。”
“有,有些東西就算再久也不會變。”李柏楊的目光挪開了地板,掠過我的臉,淡淡的說,“你,還記得昨晚說過的話嗎?”
我昨晚說過的話??
我把眼珠子往左轉了三圈再往右轉了三圈還是沒想起我到底說什麼了,我能想到的是我和蘇徹被他帶到了這裡,後來林劍鋒來接我,難道在林劍鋒來之前我還借酒瘋吐了什麼不該吐的話……呀,林劍鋒!
想到林劍鋒我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為什麼林劍鋒後來都來接我了,此刻我卻還在這個該死的房間裡!
“呀?林劍鋒呢?他不是來接我們了嗎?你把他弄哪去了?蘇徹呢?!”我掀開被子,立刻蹦下床站了起來,威風凜凜的一手叉腰一手指向李柏楊,發出質問。
李柏楊無言的看著我,最後用目光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後停留在我的大腿處,再意味深長的抿了下嘴,嘴角那可惡的酒窩若隱若現,煞是好看。可是我沒時間觀賞他的美色,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我自個的下半身……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狂淚奔了……
直接撒淚奔回被窩裡。
天殺的呦,我竟然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男式襯衫,內衣早不知去向,而下面才穿了一條三角小褲褲,白花花的大腿全部暴露在外,差不多算是完全真空……
“你這個色狼淫賊賤胚壞蛋,誰讓你把我衣服脫了的,混蛋混蛋禽獸不如!!”我聲嘶力竭的把被單拉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拳頭開始揮向始作俑者,可惜那個禽獸可沒那麼好心腸會坐著乖乖的讓我捶死,我的拳頭落在被子上,全被他躲了開,我是那個恨啊。
“我沒脫你衣服……”李柏楊捂著淤青的那半臉不再偷笑,而是明著笑,然後頓了一下說出後半句,瞬間把我劈倒,“你自己脫的。”
“……”我自己脫的……他竟然說是我脫的,不可能……
我瞪大了眼睛試圖從他的蔑笑裡看出他在撒謊,可是不能,我越看越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不然他怎麼能笑得那麼奸人得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就那麼大方的把自己給脫了!聖母瑪利亞呦,讓我一頭撞死……
沉浸在自己沒節操、沒酒品的自責中,我終於挪開瞪他的眼睛,把頭埋進被子裡,在被子裡悲切的吼李柏楊,“滾!”吼完繼續悲催。
此刻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鴕鳥的幸福是一堆沙子,因為此刻與我而言,我的幸福就是那一床被子。
李柏楊最終竟然不顧我的情緒沒有滾出去,還走過來又坐回床邊,隔著被子開始說話,“沒關係的,我不會介意。”
“……”誰他媽管他介不介意啊,關鍵是我,我介意!
李柏楊見我不說話開始拉扯我的被子,我在裡面拽緊,他在外面用力,我們開始你拉我扯的較勁起來,然後我就發現……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幼稚,在這麼個大好的清晨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為什麼我不馬上爬起來穿衣服,然後拍屁股走人?!!
這樣一想,我馬上豁然明朗,心裡突然生了一個惡做劇,想著要是我突然放手,那李柏楊正在用力拉著肯定會因我猛的撤力而摔死……好吧,就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