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楓繼續譏諷,“某些人立場真不堅定,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兄弟!”
董曉軍面不改色的回應:“你教的好,謝謝你呀!”
拿起桌上的捲紙,董曉軍除了寢室,轉身又回來,“嗨,某些人吧吧的說我,是我分不清,還是你分不清呀?說我好心腸,那你昨晚幹嘛對他那麼好?”
沐楓懶散的一笑,“我是為了你……”
“鬼才信你……”董曉軍關上門去給張惠送紙。
張惠在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隔壁寢室的司機,他在回寢室的路上,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寢室隔音怎麼樣?”
董曉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笑著回答:“隔音很好呀,劉國打呼嚕,我從來聽不到……”
張惠警覺的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劉國打呼嚕?”
董曉軍臉都不紅,“沐楓說的,他耳朵靈著呢!”
張惠將信將疑,也不好繼續追問。
張惠也沒有避嫌,和他們一起去了食堂,負責食堂的大媽見領導來用早餐,格外的熱情,特意給他們三人加了一份煎蛋,羨慕的一同早餐的劉國翻著白眼低聲咒罵。
張惠看到了,走過去對大媽交代了幾句,過了一會兒大媽七不情八不願的,端過一個盤子,裡面是兩份煎蛋。
董曉軍仔細的觀察了,他們的是雙面的,而且煎的很整齊,油汪汪的。而劉國他們的確實單面的,其中一個還是焦糊的。
董曉軍對大媽一直有意見,對大媽這種做法,很是不忿。
沐楓也看到了,更看出了董曉軍的情緒,他低聲道:“不服氣?”
董曉軍憤憤的說:“看人下菜碟兒,可惡!”
沐楓笑著說:“老張,你真要好好帶帶他,他不知道權利的好處,還是年輕呀!”
張惠笑而不語,對沐楓這種人小偏要裝大的習慣,已經沒了反感。
董曉軍沒好氣的說:“你比我還小呢!”
“權利要不是好東西,就沒有人那麼辛苦,那麼卑賤,那麼無恥的去爭取了。”
沐楓並不爭辯這個,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長者模樣,“什麼只有社會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句話就是給沒追求的人自我安慰的,你要相信,那就是自欺欺人!”
沐楓說出的話,聽著往往都是理但傷人,董曉軍偏偏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能氣鼓鼓的喝粥,連煎蛋都不想吃了。
“你必須承認階級,不管是任何社會,想要消滅階級是有困難的。至於**,那是追求,還沒有實在,我不敢妄言。
有了階級,就有了高低,就有了貴賤,這是規則,你改變不了,你得接受,否則你就要被淘汰。
不過沒關係,你還年輕,只要努力,是可以輕鬆到那個階級,到時候也會有人恭恭敬敬的給你煎蛋,不用象現在這樣蹭老張的光……”
董曉軍把粥碗礅在桌上,“不吃了,吃個飯都不讓人消停……”說完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張惠看得出二人關係其實很鐵,沐楓對董曉軍也很好,遲疑了一下,提醒道:“沐楓,你怎麼老是刺他,他還年輕,照顧他點面子,以後你注意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掉了沐楓的年齡,沐楓其實比董曉軍還年輕。
沐楓無所謂的一笑,看著董曉軍的背影,若有所思,“呵呵,以後……以後我注意,謝謝提醒!”
其實沐楓更想說,所謂的面子的,所謂的尊嚴,只有自己對自己和生活負責了,才有資格去談。
人之所以總那麼累,一部分是源自於生存的壓力,一部分是源自於無法控制的攀比,更多的是源自於沒有必要的面子。
當然他沒有這樣說,是為了照顧張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