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停著一輛霹靂小組使用的露營車。為什麼那麼粗壯的男護士,在擦外面走廊裡那個已經擦得很乾淨的地板。
矮子看上去平靜多了。他仍然望著盧科。那個〃利爪集團組織〃的成員絕不會感謝一名警察的。
盧科朝門口走去。他停了下來,好象想起一件什麼小事情。他轉過身來,朝矮子俯過身去。〃你選了僅有的一種辦法來逃避刑責,這是很聰明的。幫自己的忙是很聰明的,因為我們獨自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還要獨自回去,對嗎?〃
矮子仔細打量著他。這個警察想幹什麼?
艾迪。盧科聳了聳那個沒有受傷的肩膀,搖了搖頭。
〃跟我完全不相干,老兄。〃
〃一、兩個星期以前,她服用過量的古柯礆死在中央車站。
五比五的,一比十二的。她是從誰手裡弄到的古柯礆?〃
〃老兄,……你可以在車站、在附近的街上,從二十個,三十個醫生里弄到那種東西……〃
利爪集團組織的人把毒品販子稱作〃醫生〃。
〃不錯。〃盧科把照片放回口袋裡,轉身要走。
〃她身上有錢包嗎?〃
盧科立停了腳步,眼睛盯著門。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沒有。〃
他沒有走動。
〃那一帶只有阿帕奇(印地安人之一族)割女人的錢包。
他就透過那種辦法來弄錢買海洛英,老兄。他見到某個女孩子賺到了錢,就割呀,割呀,割斷就跑。最瘋狂的就是,錢包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他也不扔掉。他就住在人行道下面,裡面堆滿了錢包和一些沒用的東西。他只拿現金,不拿信用卡,他不知道怎麼使用信用卡。要是他發現有任何麻醉藥品、古柯礆,那就自己服用。他把看上去值錢的東西全都賣掉。可以到那裡去
看看。要是那個服用過量毒品而死去的女孩子身上,沒有了錢包的話,老兄。〃
接著,矮子不說話了。〃那個地方在哪裡,矮子?〃他問道,好象矮子回不回答他都不大在乎。
聖米歇爾飯店帶有迴廊的陽臺餐廳,座落在一個陡坡上,從上面可以看到佛羅倫斯的美麗夜景。雞尾酒吧裡傳出鋼琴聲,正演奏著韋伯的系列曲子。穿著白色上衣,繫著領帶的侍者,安靜又有效率地為十來張桌子服務。那個穿著法蘭絨運動衫的人在陽臺上的露天酒吧裡喝著柳橙汁,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餐廳裡發生的一切。他的同事換掉了巴黎之行時穿的藍色運動衫,穿著綠色的毛線上衣和深色的褲子。起先,尤金。皮爾遜差一點沒有注意到他,因為露天酒吧的那一頭坐著兩個三十五、六歲,面板曬成褐色的人。其中一個可能是歐洲人;另一個面板呈橄欖色,顴骨很高,留著南美人那種墨西哥革命家沙巴達所留的在嘴巴兩側陡然下垂的鬍子。他們顯得漫不經心的樣子,監視著這一區域。桌上放著一瓶巴多伊特礦泉水。沒有酒。他們分別慢慢地在吃草澤雷勒酪沙拉和炒魚片。但他們兩人都帶著一個的方邊公事包,放在手很容易拿得到的地方。皮爾遜確信,裡面放著無所不在的迷你烏茲衝鋒槍。
那個愛爾蘭共和軍負責人停在酒吧間旁邊,裝作沒有看見那個身穿駝絨夾克的人。這時,他又發現一個不大引人注目的左右兩翼球員之一,在高陽臺餐廳不遠的那個院子裡謹慎而又秘密地來回走動。那人穿一件很長的棉布雨衣,右手插在口袋裡,隨時準備使用隨身所帶的致命武器。接著,皮爾遜把目光落到雷特雷波和另外那個人身上。在離開都柏林以前,他曾堅持要求運動的情報主任,將有關那個集團組織的情況向他做一個完整的任務講解,特別是有關帕布羅。恩加多的情況。
他還閱讀了紐約同情者們所提供的許多資料,包括紐約警察局的保密檔案。他仔細研究過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