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是不是又會晚歸呢?會到她家來搭夥嗎?她不禁想著。
關了帳,收拾好手邊的工作,她轉過身,正好迎向梁繽投注過來的視線。
“喂,一會兒下班後一同去吃點東西吧?”已關完賬的梁繽,也正好整理好了桌面,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由微蹙的眉頭看得出她有心事。
“一起去吃東西?”心妮猶豫著,想起了母親方才還來過電話,交代她一定要回家吃飯。
“不能去呀?”梁繽有些失望,本就蹙緊的眉這會兒全皺在一塊。
見她的表情,心妮不忍拒絕。“好吧!就陪你去了。不過我得先打電話回家,因為我媽打過電話來,要我一定得回家吃飯。”她解釋著,一邊想起了方才的電話。母親神秘兮兮的口吻,不知道是不是又動了什麼歪腦筋?
“耶!”見心妮—點頭,梁繽臉上飛快升起笑容。“你想吃什麼,我請客!”或許是出於賠罪的心態:隨著旅遊日期越來越接近,她的罪惡感就日漸深濃。
謊言的一開始雖然完全出於善意,是純粹想幫忙,但將雪球越滾越大得是她,萬一到了旅遊那日還無法想到圓謊的對策,那又該怎麼辦?
該不會得委屈心妮裝病,別去參加上海旅遊吧?
“你要請我吃飯?”這下心妮覺得奇怪了,雖然平日裡梁繽並不吝嗇,但也不隨便請人吃飯。
“是啦,走吧!”看著表上的指標正好到了可下班的時間,她走過來拉著宋心妮,說下班就下班。“舅舅,我和心妮今天要準時下班了,明天見!”經過後方陳襄理的座位時,她還不忘道再見。
“陳襄理,再見。”心妮只好跟著道別。
抬起眼來緩緩看了兩個小女生的背影一眼,陳襄理搖了搖頭。
哎——這兩個小女生最近不知道在搞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飄流”,一家位於分行附近,離捷運站不遠的啤酒屋。
一進到啤酒屋裡,梁繽就拉著宋心妮在角落找到了一個較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心妮,只剩一星期而已耶,你緊不緊張呀?”等服務生一點完餐,梁繽沒頭沒尾,劈頭就問。
只剩一星期?緊張?她該為什麼緊張?
“梁繽,你是指什麼?”宋心妮搞不懂自己該為什麼而緊張。
“再過一星期就要去旅遊了呀,難道你不緊張?”雙手撐著臉蛋,梁繽的臉於剎那間皺緊。
果然,心妮一定是給嚇傻了,否則怎會將旅遊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而她這個緊張大師,卻因為這件事而足足煩惱許多日了。
想想只剩一星期的時間,她們該到哪裡去找個情人來圓謊呢?
“旅遊!”經梁繽提起,宋心妮恍然大悟,“對,只剩一星期了!”歲月無情,一溜煙竟然一個月將至。
這個月裡她根本無暇去思考旅遊的問題,除了母親常常會籍機逼問她和古仲諒的情感進展之外,她也承認大部分的心思全被他給吸引了去。
“是呀,只剩一星期了,怎麼辦?”眼見時間緊迫,梁繽更愁了。
謊言的開端是她辦的,後續為了圓謊的謊話更大多數是她瞎說的,結果當然不能讓心妮一人來承受。
“一星期……”見梁繽一臉苦惱,心妮有點猶豫。她該不該繼續對她隱瞞有關古仲諒的事呢?
“是一星期。”看了她一眼,梁繽端起侍者剛好端來的生啤酒,大口大口的喝著。
就算是神仙,一星期內要變出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都是件困難的事吧?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梁繽?
不過話說回來,那日在餐廳裡,心妮不就遇到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哎——如果那個男子能適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