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為什麼要另娶她人!!為什麼!!你當初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季曼清說的這些林戚基本都已經猜到了,並沒有意外,但是玄門的人卻滿臉震驚,一直以來他們出任務都是直接捉捕厲鬼,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們生前發生過什麼。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得知一個厲鬼究竟因為什麼而變成厲鬼。
如果幸福美滿,誰還想變成充滿怨氣的厲鬼呢?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突然定格,下一秒瞬間從夏季變成了冬季。
庭院的地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季曼清依舊被關在那間屋子裡,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看上很快就要生了,但是依舊在昏暗的油燈之下縫補著衣服,她卻還穿著單衣,指尖凍得發青,上面滿是被針扎的傷口。
石斐武突然推門而入,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起身,雙手在衣服上隨意的抹了兩下。
「夫君…」
石斐武看著她因為懷孕而腫起來的臉,眼中帶著嫌棄,但還是上前了一步,卻正好看到她衣服上的油汙,腳步猛地停下。
季曼清注意到他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但還是侷促的後退了一步,手指攪在一起,不安又期待的看著他。
石斐武輕咳了一聲,「你是不是快生了?」
季曼清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光芒,笑了起來,「夫君,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算了一下,還有十來天就要臨盆了,你期待男孩還是……」
還沒等她說完,石斐武點點頭,「等孩子生出來就給嫻嫻養,你就安心幹活吧。」
季曼清的驚喜瞬間僵硬在臉上,身體晃了兩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為,為什麼啊?夫君是擔心我的身體嗎?我沒事的……」
說著她上前了兩步,想要拉住石斐武的袖子,石斐武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你想多了,本來我想和嫻嫻生一個,但是大夫說她因為身體弱,吃藥吃得太多上了身體,不能生育,正好你要生了,給嫻嫻養,也算是撫平她心中的一個遺憾。」
聽著這段話,季曼清的臉上從驚訝道不敢相信,再到恨意,最後到麻木,她直勾勾的看著石斐武,面無表情,「石斐武,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絕情嗎?當年的諾言你都忘了?」
石斐武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我只是來通知你,不是徵求你的意見,你繼續幹活吧。」
說著他轉身要離開房間,季曼清卻沖了過去拉住他的袖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
石斐武是在是忍無可忍,猛地甩開手,「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有錢還好騙啊!」
季曼清被他甩開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她想要說什麼,但是肚子傳來的疼痛讓她的表情扭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石斐武冷哼一聲,「你別裝,苦肉計對我已經沒用了。」
說完他卻覺得不對,低頭一看,地上流著血,他這才慌了,轉身跑了出來。
下一秒,回憶瞬間快進,季曼清躺在床上,身上被汗水寢室,口中咬著毛巾。
一旁的產婆搖搖頭,「難產了,這樣下去恐怕都活不成了。」
石母連忙道:「保小的保小的,一定要保小的。」
林戚在季曼清跌倒的時候便退到最後,低垂著頭不去看她的樣子,而那些玄門的人都已經看傻了,臉上既是不忍又帶著同情。
就在這個這個時候,一身紅裙的季曼清突然出現在產房中,她手中還抓著嚴易彬。
所有人臉上的同情瞬間變為戒備,她生前越慘,就越說說明現在的季曼清是一個沒有理智的厲鬼。
玄門的人自動站成陣法的隊形,範淵手中夾著符紙,「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