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袁佳的俏臉覆滿了屈辱和悲慟,但她始終沒有再垂下頭,當皓齒鬆開的時候,唇瓣流出了腥紅的血水,卻不理不顧、毅然決然的道:“我、我知道……只要您肯幫我度過這個難關,除非債務償清……否則我一直會老老實實的聽命於您,再不會有丁點的二心……”
說完這話,袁佳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臉色驟然煞白,彷彿做出這個決定,耗盡了她畢生的力氣,身體被掏空了似的,只剩貫穿她整個身體的屈辱。
只是一想到命懸一線的父親,袁佳只能選擇完全捨棄自我!
一般男人,被美女如此軟語相求,鐵定會毫不猶豫的仗義相助,別說治病救人了,就是承包美女一家一輩子的吃穿用度都樂意,等成功博取美女的感激之後,再按各種撩妹的套路,讓美女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
可惜,小袁佳面對的宋世誠,是一個理智理性到極致的實用主義者。
他很厭煩那種拐彎抹角的套路,既然袁佳擺明了不願‘不勞而獲’,那他也不在意以‘平等交易’的方式,徹底綁住這位原女主角的身體和心靈。
至於什麼趁人之危,則根本引不起他的半點遲疑。
“你先站起來說話,畢竟,我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幫你,免得你跪了也白跪。”宋世誠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而且你該瞭解我的脾氣,那種尋死覓活的把戲對我無效。”
袁佳先前也是著急昏了頭,又何嘗願意如此作踐自己,聞言,遲疑著站了起來,但臉色依舊哀傷不止:“我、我只是想為早上那事道歉,抱歉讓您生氣了……”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你爸的病急著用錢,你不會主動跟我道歉?”宋世誠冷笑道。
袁佳張了張嘴,卻無從辯解。
“好了,我也懶得閒扯這些有的沒的,大家都爽快點吧。”宋世誠直截了當道:“按你說的,先前的債,如果再加上我出錢治你父親,債務期間,你整個人都屬於我了吧?”
袁佳只覺得自己如同菜市場上的貨品,在任人審視和議價,但最終,她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
“那你現在把衣服脫了。”
“!!!”
袁佳陡然瞪圓了明眸,難以置信的看著宋世誠,見他一本正經的臉色,頓時羞憤得幾欲魂不附體,無限的悲哀湧上了心頭。
先前她還想當然的認為,這個公子哥在結婚後已經略微轉性了,起碼在感情方面不再**,對沈孝妍也是體貼入微、關愛有加。
但這極度離譜惡劣的要求,擊碎了袁佳的僅存幻想。
看來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怎麼轉變,骨子裡,這人依舊還是那個卑劣無恥的公子哥!
也怪自己漸漸放鬆了警惕,幾乎快忘卻了兩人第一次在酒吧見面時,這公子哥看到當時還在兼職賣酒的自己,便藉著買酒的藉口給自己下藥,意圖強佔自己!
而現在,他對自己的貪慾終於又毫不掩飾的顯現了出來!
眼看袁佳的嬌腮,慘白中透出了紅暈,明明惱怒之極又隱忍不發,宋世誠還是面不改色的道:“說句很不中聽的,純粹論工作價值,你真的不止這麼多錢,用這些錢,我大可以找好些個比你更優異的秘書,還沒這麼多的爛事,但念在你之前救過孝妍的份上,我可以幫你這一次,但首先,在商言商,我得先看到能夠引起我興趣的附屬價值……更準確的說,是你的誠意究竟值不值得我幫忙。”
聞言,袁佳的身子又晃悠了一下,旋即露出一絲悽苦的慘笑。
果然,要得到必然得有付出。
自己就是給人當牛做馬幾十年,又哪裡有值得這些有錢人看重的價值,也就自己的清白身子,興許還值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