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徒弟,忍不住嘆氣。就算一時反應不過來,以如晦的聰明才智,恐怕接下來也會猜得到。
佛門清淨地,不得清靜啊!
“掌門,這並非我們所願,只是那謝徵鴻鋒芒畢露,困厄禪師早年也和這謝徵鴻有恩怨,我們只不過是給了個臺階罷了。”一名佛修長老顯然明白自家掌門的個性,忍不住出聲說道,“再說,謝徵鴻身上的功法資源,不知道有多少是出自我們法相宗?如今我們這些主人找上門,讓賊人吃點教訓難道也能算錯麼?”
“對啊,掌門方丈。只要他們成功抵達萬佛朝宗的地點,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三論宗明禪宗他們收拾了。”
寂苦只得點頭。
只是,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如果那般若禪師當真是九州魔皇,那……
謝徵鴻和如晦的鬥法說不上多麼激烈,但也說不上多麼平庸。
兩人都沒有使用三寶和法印,只是單純的術法的攻擊。
有佛修忍不住出言相激,希望如晦認真一些,反倒被如晦給嗆了回去,“若三寶法印一出,幾位道友覺得自己能夠安然無恙麼?”
自然是不可能的、
若如晦和謝徵鴻動起真格來,他們距離如此之近,又被困住沒有自保本事,到時候恐怕凶多吉少。
頓時,他們便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佛修也是惜命的,若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兩人的鬥法之中,才真是冤枉的很了。
聞春湘化身般若禪師,定位到了謝徵鴻所在的位置,卻不敢距離謝徵鴻太近,而是挑了個沒人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慢悠悠的朝著謝徵鴻飛去。
般若禪師和謝徵鴻,應該是不認識的才對。
有般若禪師在,那什麼如晦,那什麼其它的佛修,通通都要靠在一邊!
聞春湘難得的慶幸自己當初心血來潮造了這麼個馬甲來。
“不知道小和尚見到般若禪師,會不會驚喜呢?”聞春湘自言自語道,“神秀這個名字是本座給小和尚取的,絕對不能改。叫神秀的佛修多了去了,才不是什麼冥冥天註定!”
聞春湘在心裡碎碎念,臉上卻還是帶著屬於般若禪師特有的“高深莫測”來。
“般若禪師?”聞春湘的前方忽然飛過一個人影來,正是一臉驚喜的困厄。
聞春湘見到這個當初害得他和小和尚分離的禿驢,情緒都沒有偽裝,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原來是困厄禪師。”聞春湘淡淡的看了困厄一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道友怎會在此處?”
困厄察覺到聞春湘的不悅,自以為理解了聞春湘的意思,“道友放心,老衲並非有意窺探道友行蹤,只是應邀而來罷了。”
“應邀前來?”聞春湘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什麼。
“正是。”困厄對聞春湘並沒有多少敵意,相反,他對般若禪師反倒有一種敬佩在。
當年他雖然慘敗,卻是輸的心服口服。
“莫非道友不是?”困厄反問道。
“當然是。”聞春湘又不傻,困厄雖然修為不錯,但腦子不太好使。
“那便一道吧。”困厄高興道,“當年道友一番佛法實在說的鞭辟入裡,精妙絕倫,令老衲受益匪淺。對了,聽說道友收了個厲害的徒弟,怎麼沒見到?”
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春湘心裡翻了許久的白眼,心裡暗罵,這困厄老禿驢怎麼還是這麼討厭!
“他最近在突破,不宜出門。”聞春湘含笑回答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困厄嘆氣道,“能夠讓道友看中收為弟子的,想必是人中龍鳳,天賦非凡了!”
“道友過獎。”聞春湘假惺惺的否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