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藏了一個熟悉的少年。一來,是這個少年收斂了氣息,二來,是唐安太忙了。當然,另一個方面,也是因為她還沒有真正接觸過修仙界的人。
正在此時,又一輛轎車來到,一個頭頂微禿,身材微胖的三十七八歲男人走下車來,唐安一見,忙向父親低聲介紹:“這是林副縣長。”
這個林心安副縣長才是她請來的。粟一水留下的墨跡資料裡,有他一筆。唐安化裝後找到他說了一聲:“粟一水手中關於您的資料,到了我的手中。”他就很“醒水”地問:“你需要我做什麼?”
粟一水被殺,他當然知道,因此,早就知道那些資料很有可能落入了殺人兇手的手中。此人說粟一水掌握的資料到了他的手中,即使不是兇手,也是跟兇手很親近的人。
但是,他卻沒有要去找兇手為粟一水報仇的意圖。這兩年,他忍粟一水的氣已經忍夠了。
粟一水很囂張,囂張到將他當成了自己兒子般呼來喝去。他明知粟一水做了犯法的事,他也只能忍,甚至,想辦法包庇。因為,粟一水說過,只要他粟家出了事,無論是不是他有關,他粟一水都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抖出來。
因此,在任何時候,只要涉及到粟一水的事,他都不得不捏著鼻子為粟一水說話。
可以說,有人殺了粟一水,他只感覺解恨。不過同時,他也在擔心,擔心那些資料落入了兇手的手裡。
因此,從粟一水被殺開始,他就在等,等那個掌握了他的墨跡資料的人來找他,而今天,他終於等到了。他只希望,此人的要求不要太過份。否則,他不會客氣。
其實,對有墨跡掌握在粟一水手上的人,唐安採取的是區別對待的方法。對那些罪行很大,無法容忍的那種,他直接將材料寄給了紀檢部門,四得鎮的鎮長,公安局的某副局長就屬於這種型別。因為材料的真實,證據充分,這兩個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否則,向副所長也無法當上縣公安局的副局長。
對於那些並非不可容忍,還能為百姓做事的官員,她採取的是直接找上門去的方式,張局長就屬於這種。
而還有一種,就是雖然有墨跡,卻並非讓人痛恨,甚至讓人欣賞的型別,對這種人,她會直接將材料送給本人。而林心安,就屬於這種型別。
林心安還是公安局刑警大隊長的時候,暗中包庇了一個殺人犯,而那個殺人犯,殺的是飛車撞死了包括他妹妹在內的五條人命的“飛車族”。
那個“飛車族”之前也撞死過一個孕婦,雖然是一屍兩命,但他只賠償了一些錢就沒事了。因此,對於開車撞死人,他根本無所謂,甚至對著當時還是刑警大隊長的他囂張之極地冷言冷語:“不就是幾個錢嗎?老子有的是!”
因此,當那個小夥子殺死那個飛車黨為妹妹報仇之後,他明明可以抓住對方,卻故意將對方放走,甚至,將那小夥子的殺人證據毀滅了。
但是,這事卻不知怎麼的被那粟一水得知了,還掌握了他放走那小夥子的證據,並拿著那證據要脅他,使得他受了粟一水兩年的氣。
當唐安換了男身終於找到他,他反而放下心來:眼前的人眼光很正,只要心有正氣,就不會對他怎麼樣。
唐安很直接說:“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你還在無為縣期間,就要保護好唐大成一家。”
“唐大成是誰?”林心安皺著眉頭。
“他將於這個月9號在無為縣開一家飯店,叫世外桃源。”唐安將他的“墨跡”證據資料放到了他的前面。
林縣長一愣:他居然將這些資料還給我,而不是憑這些資料要脅我?
但他很快就心跳著將那些資料拿到手中,掃了一遍之後,確認是當初粟一水拿來威脅自己的那些資料,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好,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