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已完全在阿史那邏鶻掌控下。
阿史那邏鶻看他終於正視他,平靜道:“我安排你們五日後在這裡見面。”說罷轉身離開。
商凌月心頭又急又氣,恨恨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晚上眾人都睡下後,周昌邑單獨來見了蘇朝恩,蘇朝恩已經側躺在床上等他,周昌邑寬衣解帶上了床,依偎在他身後,手臂滑過他枯燥老朽的胸口肌膚,下巴擱在他肩頭:“乾爹,為何要答應他見商凌月?”
蘇朝恩道:“不創造機會讓他行動,如何能讓他徹底暴露一網打盡?你吃醋了?”
“哈哈,”周昌邑驟然大笑低頭吻著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身上敏感處挑逗著:“只怕是朝恩你吃醋了,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到現在你都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蘇朝恩猛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堵住了他的嘴,威風絲毫不像已經花甲之年的人。
玄天殿,阿史那邏鶻看罷傳回的密信,看向旁邊隨侍的赤木勒:“刺殺失敗,你弟弟赤木德已被抓。”
赤木勒凝視他忠心耿耿道:“若是我們早知長風公主和病兒被留在陝州,根本就不必埋伏和刺殺。周昌邑是透過蘇朝恩與可汗接洽,他抓了他們的訊息,不知這蘇朝恩是早已知道隱瞞不報,還是確實不知,可汗當警惕他們。”
阿史那邏鶻微微眯眼道:“本汗心中有數。”
赤木勒又凝眸問:“可汗現在打算如何處置長風公主?當真要不顧眾臣反對立她為可敦嗎?只怕屆時各部族人心不穩,更引起突魯贊不滿。他早已暗中透露要將自己女兒許婚可汗的意思。現在最明智的決定是迎娶他女兒,若當真喜愛公主,日後封個左夫人便可,免得動搖軍心。”
頓了頓,他繼續問:“還請可汗恕罪,當初殺長風公主可汗願意割愛,現在為何?”最後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阿史那邏鶻聽著起身離開座椅,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公主在蘇伯玉手中,是為了嫁禍蘇伯玉,讓他受天下人唾棄,出兵有名。如今商凌月已為我們掌控,局勢大變,活著更有價值,立她為可敦本汗有其他用途,如若她還是冥頑不靈,便照你所言。”
赤木勒本擔心他被女色所惑,聞言看他眸色才知他另有算計,登時放下心來,當即抱拳:“臣明白了。”
第二日,蘇朝恩來拜見,替蘇伯玉傳話,阿史那邏鶻倒是出乎他預料答應見蘇伯玉。
五日後用過晚膳,夜□□臨後,蘇伯玉被秘密帶到紫宸殿,殿內宮人全部都被擯退,蘇朝恩在殿外候著,阿史那邏鶻依然在殿中。
蘇伯玉見和他並排而坐的商凌月毫髮無傷,安然無恙,只是消瘦了許多,眸光悲傷有千言萬語想跟他說,周昌邑綁架他們到盤鎬後發生了什麼事?暫壓心緒,不動聲色轉向阿史那邏鶻,氣勢絲毫不弱:“你是怎麼幫蘇朝恩逃出天牢的?”
☆、第115章 艱難處境
阿史那邏鶻淡淡看他:“在民間找了個與他長相極其相似的人代替,我與周昌邑里應外合掉包,其後他便化名夕仇先生到了雲中城,為我出謀劃策。”
蘇伯玉聞言微微笑了笑:“他原來是你的人,郡王真是深謀遠慮,佈局深遠。”
阿史那邏鶻笑道:“這不影響他對你的一片真心,這點兒上他從沒背叛過你,反而是你一次次傷他的心。本汗本要將你斬首示眾,但他跪了三天三夜懇求,念他為汗國建立功勞卓著,又一片真心感人,方才打算饒你一命。”
說完拿起案几上放著的一封聖旨走到他面前,遞給他:“這是本汗給你們賜婚的聖旨,日後不得再辜負他,你只要安分守己,本汗自不會虧待你。新朝甫立,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本汗惜才,有你用武之地。”
商凌月從來不知道還有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