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宓兒把戲言放在心上,片刻後她想到了什麼,才好受了些,當即詢問阿史那邏鶻:“郡王一個月俸祿是多少?”
☆、雙方算計
阿史那邏鶻如實回稟。
商凌月記下,點點頭安慰道;:“郡王切莫因方才之事壞了宴會的興致。”
阿史那邏鶻恭敬舉杯笑道:“公主殿下仁厚,臣感激還來不及,臣敬殿下一杯。”
商凌月舉杯共飲,又安慰了阿史那宓兒幾句,見她才從方才莫名其妙的懲罰中迴轉心緒,放了心,重新說了其他話題。
一個時辰後,宴會結束,阿史那邏鶻帶著阿史那宓兒告退出宮。
宮婢收拾殿裡,蘇伯玉見商凌月送過他們二人後,站在敞開的殿門口一動不動,周身瀰漫著鬱鬱寡歡,走近道:“公主可知剛才為何要罰奉義郡王?順義郡主犯了什麼錯?”
商凌月這才從遙遠的宮門口收回視線,壓著心頭不快,讓臉上的神色平靜些,掩在袖下的手指戒備抓緊了門框,回頭不解搖了搖頭,慶幸笑道:“多虧有阿兄,不然奉義郡王請罪不起,我還真不知怎麼應付。”
蘇伯玉凝視她掩飾緊張的眸子,彎腰拱手道:“公主出身皇族,天之驕子,帝國尊貴除陛下和皇后娘娘外,接著就是公主,豈能讓一突厥人口出不遜,妄想認公主為女,如此無異於將先皇與卑微的突厥人並列,勢同侮辱。
郡主心思純正,因先皇崩逝,公主無父寵愛,方想讓您認其父彌補缺憾,普通人家可以,但公主卻不能。今日殿裡戲言若傳出去,眾人自不會以為郡主有何不妥,但會懷疑奉義郡王居心叵測,有不臣褻瀆天子之心。臣按宮規處罰,也是為了郡王和郡主好,還請公主恕臣方才違旨之罪。”
商凌月聽著差點兒把隔夜飯也吐了出來,蘇伯玉你就裝,道貌岸然,虛偽陰險,借題發揮,越想越覺得他噁心得厲害,手指使勁兒抓緊門框,才勉強忍住,不將鄙夷惱怒顯露在臉上。
他剛才就是故意給她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在宮裡是什麼地位,她若還尋死,還不乖乖聽話,那些個宮女他想怎麼處死都能做到,阿史那邏鶻和阿史那宓兒,生死與否都在他一句話,他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
商凌月咬牙收回了手,擠出絲笑扶起他:“阿兄這是做什麼,有阿兄提點,才未鑄下大錯害了宓兒和郡王,我該感謝阿兄。”
蘇伯玉這才起身,微凝視她含笑掩蓋憤恨的臉:“多謝公主不怪之恩。”隨即恭恭敬敬告退離開。
商凌月目送他終於消失在薰風殿拐角處,狠狠剁了下地板,一拳頭砸在門框上。等哪天逮著機會,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順義郡主府正宅內,阿史那邏鶻坐在正座端著茶杯不徐不疾飲了潤喉後,才看向在房中央來來回回煩躁踱步的阿史那宓兒:“離開薰風殿時,公主在你耳旁說了什麼?”
阿史那宓兒聞言終於停下了步子,鬱悶摸著腰間的馬鞭道:“公主讓我告訴父王別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她根本沒想要處罰我和父王,那一個月的俸祿她會從自己的月俸中扣下來補償父王,還請父王回來不要責罰我。”
阿史那邏鶻聞言自回來就沉肅的眸底一絲流光閃過,淡淡道:“是麼。”
阿史那宓兒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急走近替商凌月解釋道:“父王切莫怪公主,今日的事都是蘇伯玉搞得鬼,公主在宮裡也可憐,處處要受他擺佈,連吃個早膳都被監視,日子過得一點兒也不快樂。今天說的話,我私下都跟公主說過,她不生氣,還很高興,她很羨慕我有父王的疼愛。”萬一父王對公主印象不好,那認義女的事情豈不是就泡湯了。
阿史那邏鶻聽到這裡也再生氣不下去,凝視她嘆道:“都怪為父平素太慣著你,公主是天之驕子,皇族貴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