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那我們要不要去拿了懷縣?”待張擒虎走後,白兵上去向白政問道,在他看來王溫舒被打敗,全是自己兄長的功勞,如果張擒虎都能占城享受富貴,那河內郡治懷縣就應該是白政的。
“糊塗,打下縣城只會死得更快,咱們立刻回寨子。王溫舒雖然敗了,可這種勝法是不可重複的,如果不是打他個措手不及,正面交鋒十個百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這邊河內大亂,我想不出五日朝廷就會有大人物率大軍前來平亂。你真以為一群烏合之眾能與整個大漢對抗?”白政對自己弟弟話鋒一轉,完全不像對張擒虎說的那麼樂觀。
白政很自信,可他也不是盲目的自信。這個時代的普通百姓對於整個國家的認識還相當模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生活的這個國家目前是怎樣的情況。但是白政卻是一個知曉天下大勢之人,至少他人知道如今的皇帝劉徹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帝王,因為大漢建國近百年來,一直在與匈奴的戰事中處於弱勢,可這個情況被如今的皇帝給徹底扭轉了,兩年前的漠北大捷,更讓曾經強大無比的匈奴一蹶不振,這些都說明了皇帝劉徹的能力。
而對於當今大漢朝中的大將,白政雖然一個都沒見過,但是衛青霍去病的名頭他卻是知道的。他也深知自己雖然自幼讀了幾本兵書,可是真要對上這些名將,自己沒有絲毫勝算,別說衛青霍去病,就是右北平太守路博德或者北地都尉衛山等人都比自己強。更別說這些人麾下都是百戰精兵,而自己山寨中這些就是真正的烏合之眾了。
“那兄長為何還讓張擒虎這些人去佔領縣城?萬一這些人聯合起來,勢大之後真就成了大事,那我們不是還要仰人鼻息?”白兵比起兄長白政來思考問題就膚淺的多了。一方面他擔心張擒虎這些勢力被朝廷大軍迅速剿滅,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些人勢大到時候自己兄弟等人還要仰人鼻息。
“這你到多慮了。一來這些人毫無謀略,乘著現在河內亂局可以佔幾個城池,可終究成不了氣候。到時候皇帝大軍一到,沒一個能跑得掉。而我讓他們去佔領縣城用意也正在於此。因為佔領縣城這就是公然造反,而我們並未佔寸土,說到底只是些山匪草莽,兩者性質完全不同。無論皇帝劉徹派什麼人來平定河內之亂,都只會先去找這些佔領城池的勢力,而我們很容易就被他們忽略了。亂局平定也不會是一朝一夕的時日,到時候朝中那些大人物早就急著班師回朝領功受賞去了,哪還有閒心管咱們?”白政終於在自己兄弟面前道出了心中想法,怪不得他極力挑唆這些盜匪去攻城掠地,原來是要這些人去做替死鬼。
“好了,咱們也該回寨子了!”白政最後看了一眼火光沖天的山陽城,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是怎麼想的,甚至他對白兵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而後北山坡上便空無一人,那些遺留在山坡的腳印也很快的被積雪掩蓋。
就在白政火燒山陽的五日之後,河內郡的亂事已經全部傳到了長安。當日王溫舒和馮寧也算命大,竟然沒有被燒死在山陽城中,不過最後他們也只帶了三四百殘部倉惶逃回懷縣,山陽縣一把大火,使得整個河內郡幾乎已經沒什麼可戰之兵了。而接踵而來的就是,河內郡治下的軹縣、溫縣、汲縣、州縣、沁水縣也都相繼失守,全部被賊人佔領。
至此河內所領十六縣就有十縣淪陷被賊人佔領,反倒是最先出事的安陽縣目前既不是在河內郡官府的控制下,也不是被賊人所控制,而成了一座無人管理的城池。
而最讓人震驚的就是,原本在活躍在武陽縣的盜匪陳大癩,竟然一連佔了武陽、州縣、汲縣三座縣城,此人收攏流民招攬盜匪,短短几天時間就拉起了一隻七八千人的隊伍,對外號稱有可戰之兵三萬,並且膽大妄為的自號武陽王,已然擺出了一副據地稱王的架勢。
一郡十六縣幾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