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過去,說道:“妍兒,你怎麼還沒睡啊?”
“二爺,你自己怎麼都忘了,我是霍顯啊!以後可不能再亂叫了。”李妍板著臉說道,倒是她自己糾正起霍光來。
“我知道,只是這樣讓你太委屈了。從此以後你與李家便不能再有來往了。”霍光擺了擺手邊走邊說。
“女子出嫁以後,本就是夫家的人了,這有什麼委屈的?”李妍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個時代確實有這樣的思想,到不能說李妍薄情寡義,在封建社會女子生來就不能算是自己家的人了。
“從今以後你可就要伺候我一輩子了,這還不委屈啊?”霍光玩笑著說道。
“真是沒個正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宜冠侯的事怎麼樣了?”李妍的身份轉變非常的順利,從幾天前開始她就將自己當做了霍家的人,任何事情都是以霍氏的利益為出發點。
“此事可大可小,完全取決於陛下的意思。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兄長率宜冠侯等人上書請封三位皇子的事吧?那一次陛下妥協了,可陛下是一個從不吃虧的人,這一次就是的反擊,也是在警告衛霍!”對於李妍霍光現在已經沒什麼隱瞞了,高不識的生死完全取決於漢武帝對衛霍還有多少感情,或者說衛霍對他還有多大的用處。
如果漢武帝要培植另外的勢力,那麼這次高不識肯定是死路一條,而如果這只是單純的警告,那麼高不識的結局就多半是削爵除國,性命還是能保住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霍去病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做出任何應對舉措。他其實也在等明日的早朝,對於整個衛霍來說,現在最緊要的是明白漢武帝的態度,也就是明日漢武帝對高不識的處置。相對於高不識的命運,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一早,霍去病和霍光幾乎同一時間出了侯府,霍去病是前往未央宮早朝,而霍光沒有資格前往,去的自然是長安縣衙。
從來到長安縣衙起,衙門中人都有意避開霍光,眾人都知道霍光現在心情肯定不好,也沒人想去觸這個黴頭。直到杜延年出現,霍光才終於開口說話。
“延年,你熟知律法。如果宜冠侯的罪名成立,那麼最壞和最好的結局是什麼?”杜延年的家學就是律法,這個問題算是問對了人。
昨夜高不識突然被抓,這事在長安上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杜延年自然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事,而且因為他與霍光的關係,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想過了。所以杜延年沒怎麼思考就直接回答:“大人,虛報軍功這罪名一旦成立,那就是按律當斬,家人充為官奴。這就是最壞的結果了!”
“這麼說還真有好一點的可能了?”霍光猜測高不識可能保住性命,只是從局勢出發,並不具備法理依據,如果能從法理上找到讓高不識保住性命的辦法,這自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確實還有,那就是以錢贖罪。《二年律令。具律》中就有以錢贖罪的條例,百姓死罪,贖死,金二斤八兩。不過宜冠侯想要以金贖罪可沒這麼簡單!”杜延年對大漢每一條律法可都是爛熟於心,而在西漢確實有以金贖罪的律令。
“金二斤八兩?這確實太簡單了,那問題出在哪裡?”霍光一聽贖死罪才只要金二斤八兩,這對普通百姓來說或許是不可能,不過對高官列侯確實沒什麼難度,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免除死罪,那這個國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