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聽到皇帝可能會答應讓自己當駙馬,頓時毛骨悚然。
恨不得立刻帶著雲裳逃出中都,逃到南宋。
就虢國公主這種刁毒乖戾的性格,娶了她就是娶了個魔鬼啊。
那還能有個好?
自古以來娶公主的男人,沒有幾個會有好果子吃。
再說,虢國公主可是金國公主,註定就是敵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違背對雲裳的承諾!
成了駙馬,和雲裳的婚約也就完了。
甚至很可能,虢國公主會下令殺了雲裳。
權勢!又是權勢!
一來到中都,就再次被權勢玩弄!
李桓悲哀的發現,就算他和雲裳是穿越者,再聰明機敏,可是面對絕對的權勢,也無能為力了。
李錦繡等人卻是對李桓更加高看一眼。
男子能不見異思遷,不為富貴拋棄故人,實屬難能可貴!
這便是千金難求的有情郎了。
虢國公主還真是有眼力,一眼就看中了他。
想到這裡,三人對這個連宗兄弟更有好感了。
初次見面,就好像相識很久,一點也不見外。
所以,三人也真想幫李桓擺脫虢國公主。
“哎呀!”李錦衣忽然坐起來,“九弟,你要當駙馬都尉了啊,天賜大富貴,恭喜恭喜!俺們李家,要出駙馬都尉了!”
她笑的很是歡暢,露出亮晶晶的牙齒,大眼睛彎彎的,似乎很為李桓高興,又似乎是幸災樂禍。
但她心中怎麼想,卻是誰也不知。
李桓心中鬱悶,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三姐,這才一見面,你就損我是吧?小弟說過,不願意當駙馬!”
“要當你去當!”
“俺去?”李錦衣的笑容立刻暫停播放,指著自己的鼻子,“老九,你耍俺是吧?”
小道姑忽然道:“師兄啊,師妹我剛才推算過了,你的夫人貴不可言,可能還真是公主呢。不然怎麼能貴不可言呢?”
“以師妹看,還是隨緣的好啊。隨緣,便能命運順遂,道法自然,也就圓滿自來……”
李桓懷疑今日自己來錯了地方,這些姐妹都是什麼人啊。
相比而言,雲裳這個騙子反而靠譜多了。
他耐著性子搖頭道:“師妹此言差矣。道家雖說貴柔守雌,卻最講究心性通達,道心無痕,如此才能明心見性,太上無情。”
“為兄不願做駙馬,自然視這樁大富貴為道途魔障,洪水猛獸。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啊。”
“若為兄做了駙馬,便是違背道心,逆天而行,不入魔道也墜魔道了。”
小道姑聽的頻頻點頭,輕揚拂塵,聲音清稚卻又老氣橫秋的說道:
“師兄大教,真讓小妹獲益匪淺。小妹雖擅長梅花易數,六壬神算,煉丹化藥,窺探大道一絲真意,可要說坐而論道,卻是不及師兄多矣。”
“如此,師兄就不能當駙馬了。”
李錦繡和李錦衣聽到這裡,都是神色譏諷。
擅長梅花易術,六壬神算?
你那叫擅長?你才多大?毛長齊了沒有?真是神神叨叨的慣會胡說八道。
四妹喜歡研究易術和丹術,每每高談闊論,大言不慚,逢人就兜售,自以為是道家真傳,臉皮厚而不自知。
李錦繡咳嗽一聲道:“以俺對虢國公主的瞭解,她既然對你一見鍾情,那是不肯輕易放過的。”
“指望她一時興起,轉頭就忘記,那是絕無可能。”
“她這人做事,向來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這一會兒,她肯定已經回宮找陛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