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要去見見那個逆子!”
聽到還要交出最少價值二十萬貫的金銀珠寶,蒲察貞決定還是見見兒子。
問問他,黑梟賊的贓款藏在哪裡了?
此時此刻,就算他自己,都懷疑自己的兒子就是黑梟賊的首腦。
如果兒子真的保不住,那麼最好的結果是:兒子就是黑梟賊的首腦,拿了大半贓款。
如此一來,起碼贓款可以抵償蒲察家的損失。
若是超過了二十萬貫,起碼在錢財上賺了,也算一點補償了吧。
徒單鎰和僕散六斤,見到一提到錢,蒲察貞就改變主意要見兒子,不禁暗自搖頭。
此人之無情,一至於此啊。
很快,一臉懵逼的蒲察懷真,就心中忐忑的來見父親。
一看到三位關中大佬的氣色,蒲察懷真就心中一咯噔。
“來人!”蒲察貞忽然喝道,吩咐家兵,“將這個膽大包天的逆子捆起來!”
“喳!”親兵們一擁而上,將蒲察懷真綁了。
“大人!”蒲察懷真不敢相信的驚呼,“兒犯了何錯!大人要綁兒!”
徒單鎰和僕散六斤一起說道:“蒲察兄,你們父子二人好好說說話吧。俺們在府外等候便是。”
說完就給父子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蒲察貞又揮退親兵,只留下他自己和被五花大綁的兒子。
蒲察貞關上門,劈頭蓋臉的直接問道:“黑梟賊的贓款,你藏在哪裡了?說實話!”
黑梟賊的贓款?一頭霧水的蒲察懷真終於明白了,“什麼黑梟賊的贓款?大人認為兒是黑梟賊?”
蒲察貞冷哼一聲,“你乾的好事!你要害死俺家麼!你是黑梟賊的首腦吧?他們交給你贓款呢?你藏在哪裡了?”
什麼?蒲察懷真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如遭雷擊。
他眨眨眼,忽然覺得父親如此陌生,好像不認識了。
此時,他不覺得憤怒,只覺得可笑。
“大人以為,兒是黑梟賊的首腦?”蒲察懷真第一次感到,大金的天下居然如此荒謬。
蒲察貞看著自己的兒子,盯著兒子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裡。
可是這個兒子打小就人小鬼大,心機也深,他這個當爹的也看不透。
鬼知道兒子的冤枉之色,是不是裝出來的。
“你不是黑梟賊的首腦?可是證據已經定死了你啊,你還要瞞俺到什麼時候!”
蒲察貞痛心疾首的說道,將證據告訴了蒲察懷真。
蒲察懷真渾身顫抖,嘶叫道:
“不是兒子!不是兒子啊!有人陷害兒子,大人!你要為兒子做主啊!”
蒲察貞咬牙:“真不是你?可就算不是你又有何用?筆跡是你的,手印也沒錯,李氏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啊!”
“關中和朝廷,都需要有人背鍋,你明白麼?”
“懷真,此事到了李元妃那裡,爹也救你不得!”
說到這裡,他終於流下了眼淚。
雖然他仍然不敢斷定,兒子是冤枉的。可是事已至此,冤不冤枉,又有什麼區別?
除非皇帝不受元妃影響,但那怎麼可能?
“不是兒……大人……兒冤枉……”蒲察懷真哪裡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到可怕的後果,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有人陷害兒……一定是李錦書姐妹!一定是她們!還有李桓!”
蒲察貞蹲下來,摸著蒲察懷真的臉,語氣沉痛無比:
“兒啊,是又如何呢?俺之前都叮囑過你,不要得罪她們,你卻不聽,搞出什麼一箭九雕,將人得罪到死。”
“偏偏,你的計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