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常的事,你不用在意。”
“這幾日,你好好侍奉蒲察郎君。額如今有求於他,你可要巴結好了。”
“知道麼?”
這最後“知道麼”三個字,語氣又轉為嚴厲,帶著警告之意,根本不容置疑。
雲袖心中苦澀無比,含羞忍辱的點頭道:
“愛根是奴奴的天。愛根的事就是奴奴的本分。愛根放心,奴奴這幾日一定服侍好他。”
完顏歹古很是欣慰,“你最懂事了,又最聰明,本郎君絕不會虧待你。”
雲袖神色乖巧的點頭,心中卻道:“等額將來生下兒子,謀取猛安府中的大權……”
此時此刻,只有這個理想,才能讓她消解對完顏歹古的怨恨。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青衣巡捕來到筵席上,先是對眾人行個禮,然後走到蒲察懷真身邊,俯下身子說了幾句話。
“當真?”蒲察懷真神色驚訝。
那青衣巡捕點頭,“千真萬確,京兆府的仵作全部都去了,十五具屍體,居然都是下級武官……如今看來,應該就是黑梟賊了,難怪一直抓不到……”
“若真是黑梟賊,那就是除一大害,也能對朝廷交差了。”
“長安城中已有傳言,說是有人在城北看到李桓等人,親手斬殺黑梟賊……”
“傳言繪聲繪色,可能是真的。畢竟李桓等人精通武藝……”
“李桓?”蒲察懷真皺眉聽完,揮手道:“你去吧,明日本官再去查驗,今晚酒宴,額不便離開。”
等到巡捕離開,眾人頓時紛紛詢問。
“蒲察兄,到底出了何事?罪大惡極的黑梟賊有下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黑梟賊的真實身份查出來了?”
“是李桓殺了黑梟賊?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蒲察懷真是錄事司判官,主管稽查捕盜之事,也有職責通報案情,他斟酌了一下說道:
“為禍關中多年的黑梟賊,可能被除掉了。今天晌午,有人在河邊看到十幾具浮屍,都是黑衣蒙面,很像是黑梟賊。”
“可是這些人,居然都是軍中下級武官,其中有個叫合答幹,還是九品蒲輦(隊正),世襲的寨使(村長)……”
“京兆府已經在查了。透過之前案發時辰,結合他們值班日期,都能對應的上。”
紇石烈豬狗道:“如此說來,合答幹他們一夥,真就是該死的黑梟賊了?”
蒲察懷真點頭:“應該就是了,算是已經破案了吧。終於有個交代了。”
“你們想啊,黑梟賊逍遙法外六年,在長安附近,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五十多起,卻硬是抓不到。”
“這豈非咄咄怪事?只有一個可能,賊人在官府有眼線,有同夥。”
“可是俺沒想到,原來黑梟盜就是一夥官軍!他們還曾被派出去搜剿黑梟盜,自己抓自己,不好笑麼?”
徒單謨鬆了口氣,“難怪一直抓不到。他們本就是官軍,自然知道官府的通緝訊息,哪裡能抓到?”
“這也能解釋,為何他們能屢次逃脫。”
“不過,到底是不是黑梟賊,最終還要看按察提刑司的定讞。我們說了也不算。”
眾人此時也都額手稱慶。
雖然黑梟賊都是女真人,可眾人也痛恨黑梟賊。
因為黑梟賊劫殺的被害人之中,有很多都是女真富戶,其中不乏女真權貴。
畢竟,有錢的大多是女真人。
而且黑梟賊窮兇極惡,不但搶劫,還要殺人強姦,甚至往往滅門,行事極其殘忍。
這些年,死在黑梟賊手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連朝廷都驚動了。
朝廷幾次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