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就是那天沈晨南帶我去的地方,我看著頭上這一片紛紛揚揚。說:“女人只要男人的心。用心了,就滿足了。”
他低頭看著我:“樓笙。這樣的日子你喜歡?”
“當然喜歡啊。”我伸出手去接住一片楓葉,將楓葉舉在我的眼睛之上,楓葉的每一條脈絡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光照下,什麼都是透明的。
“你喜歡就好。”
我將葉子隨手拋了出去。從我這個角度看他,他的喉結。下巴,薄唇。性感的要命,這個角度,也最能看清他臉上神色,淡淡喜色。又帶著淡淡我看不出的神情。
他的一直腿屈著,手擱在膝蓋上,深邃的眸光一直看向一個位置。沒有變過,我想著他這心裡難道還在介意我跟沈晨南?
我小心翼翼的說:“傅少。我跟沈晨南都已經過去了……”
他收回目光,低頭凝著我,嘴角輕揚著:“我知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在沈晨南之前遇見你,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
我聽不懂他這話裡面到底是想表達什麼,隱隱中心裡有了一個答案,可我不敢問。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處女?
傅容庭這是開始介意我曾跟過沈晨南嗎?
我不敢問,只能陪著笑說:“如果在之前遇見,我想那一定很悲傷,世上的事都是註定的,早一分晚一秒都不行,難道傅少沒聽過一句話嗎?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場悲劇。”
他順著我的話追問:“那我是你那個對的人?”
我笑著反問:“難道不是嗎?”
他笑了,那眉眼俱笑的樣子真是好看,我一直就覺得他的側臉比正面還好看,特別是那鼻樑跟下巴,帶著節奏滾動的喉結,結實的臂膀,讓人能想象他衣服下那一層薄薄地胸膛,富有爆發力精壯的胸膛。
當然,隨之就是讓人想象他那在床上的功夫。
我嚥了咽口水,自己都多大年紀了,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怎麼還對著一個男人犯花痴,剛才我竟然有想要撲倒他的衝動。
我趕緊將視線撤回去,可傅容庭已經察覺到我的注視,那一雙鷹眸有看穿人心的能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語氣裡透著戲謔:“剛才在想什麼?想野戰?”
“沒……沒有。”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可我看不見傅容庭,他能看見我泛起紅暈的臉啊。
頭頂傳來他一聲輕笑:“實在想的話,我不介意下次再帶你出來。”
我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立馬閉上:“我介意。”
“沒事,你克服一下就好了。”
我索性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的下巴:“傅容庭,你這是在誘惑孕婦。”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我聽說孕婦的需求比較大,理解。”
我徹底閉嘴不說話了,枕著他的腿閉上眼睛,忽然有點困了,這裡風景好,靜下來連楓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沒去糾結他眼裡那些看不明白的神色,有句話叫該知道的就能知道。
迷迷糊糊中還真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是被餓醒的,我已經沒枕在傅容庭的腿上,而是枕在抱枕上,傅容庭走遠了一點在講電話,隱隱約約聽見傅容庭叫了聲琳達,好似在安排她做什麼事。
我撐著慵懶的身子坐起來,視線有點模模糊糊的,可看見水庫對面聽著的一輛車,站著的一個人,我瞬間就清醒了。
那是沈晨南。
他果然還是來了。
我瞥了眼傅容庭,見他快要打完電話,沈晨南應該是看到了我這邊,我正想著怎麼讓他趕緊離開,他已經轉身上了車。
見那車子開遠,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傅容庭打完了電話過來,踩著落葉颯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