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度過來的,都說心焦能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我的心卻像是在最冷最冷的冰窖底下,凍住了,血液都無法流通。
我在心裡千萬遍祈禱那千萬不要是我的孩子,哪怕我一輩子找不到,也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在世界的某一個地方開心著,生活著。
“傅容庭,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見到傅容庭,我立馬起身問。
我不敢直接問出那是不是我們的孩子之類的話,畢竟我不想這樣的事發生,萬分不想。
傅容庭知道我嚇壞了,擔心壞了,將我擁在懷裡,柔聲安撫:“別擔心,那只是蠟人,不是真人。”
“蠟人?”我將頭從他懷裡抬起來,無比錯愕,那個血淋淋的孩子,是蠟人?
傅容庭面色凝重點頭:“嗯,是蠟人,我已經看過酒店裡的監控錄影,也已經透過監控找到了送東西來的那人,他說是別人給了他錢讓送過來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透過對方的描述,大概能判斷出對方應該就是楚天逸,或者……”
“或者是蘇姍對不對?”我急說:“不管那個是不是蠟人,傅容庭,現在他們能將一具蠟人送回來,那下次呢?他們如此做,就證明孩子真在他們手裡,傅容庭,你把孩子帶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我們的兒子,他在楚天逸的手裡面,楚天逸肯定會傷害他的,小臻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孩子啊,他不該捲入這場恩怨中來。”
是不是,我不夠狠,所以才保護不了我的家人?
我不是想逼傅容庭,今晚帶給我的恐懼,太過真實,哪怕傅容庭跟我說那是個蠟人,也削減不了心中的恐懼。
我怕下次,他們送來的就是真人了。
他目光幽遠而隱痛地看著我,囁喏著唇角,從他遲疑的眼神中,我感到絕望,一年了,要是他能找到孩子,早就找回來了。
這次他沒再承諾我,在即將天亮,我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見他給人打電話,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隱隱中聽到傅容庭說了兩個字:“成交。”
楊歡第二天來找了我,寬慰我,連成傑也來了,聽著他們寬慰而憤憤不平的話,我麻木著,失落著,憤恨著。
他們離開之後,我立馬讓琳達給我聯絡蘇姍,既然蠟人有可能是蘇姍送過來的,那這次,我絕不會再心軟了。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找到我的孩子。
自那通電話後,傅容庭很少回來,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或許他也是在找孩子吧,我沒過問,不想跟他將孩子的事攤到明面上來說,那觸碰的是兩道傷痕。
接下來幾天我都在等琳達的訊息,之前在影樓見過蘇姍之後,我也有點打消再見蘇姍的念頭,也沒讓琳達再查,覺得可能沒什麼必要了,可這次,我非見不可了。
琳達很快查到蘇姍的地址跟聯絡方式。
聯絡到蘇姍之後,她並不訝異我找上她,反而在電話裡笑著讓我去梨園。
梨園也算是自己的地盤,約在梨園,我心裡的擔心也少了些。
在聯絡蘇姍之前,傅容庭給了我一通電話,告訴我他這幾天要出差,不會回來了,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也沒多想,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去見蘇姍,去找孩子。
出門的時候,我瞥見果盤裡的水果刀,想也沒想的將其裝進衣服口袋裡。
蘇姍約見的不是梨園任何一層的包廂,而是頂樓,傅容庭那間辦公室門口。
我甚為好奇,因為心切,我比蘇姍早來,站在欄杆處,看著中庭那凋零的櫻花樹,蘇姍之前在影樓的話莫名其妙的鑽進腦海裡。
櫻花凋零,有人該回來了。
是誰?
這梨園成立已經九年了,蘇姍那天卻說出了七年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