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裡面的意味與複雜當時我一點沒看懂,也沒去想,只知道他妥協了,我能抱著孩子。
他推著孩子去了樓下的星巴克,找了一個寬敞的位置坐下來,我迫不及待的將孩子從嬰兒車裡抱出來,軟軟的,抱在懷裡時,她伸著手抓我的頭髮玩,看著孩子純真爛漫的笑容,心都融化了,同時也忍不住想哭。
沈晨南淡淡的睨了我一眼,手指敲著桌面,服務員過來,他點了兩杯咖啡,兩份蛋糕。
孩子在手,心彷彿被什麼填滿了,她抓著我的頭髮玩的不亦樂乎,我也跟著笑,抬頭問他:“沈晨南,這孩子是叫丫丫?她媽媽呢?”
他雙手交叉,凝著我說:“樓笙,你該問的應該不是這些,難道你一點不吃醋,憤怒,沒感覺嗎?”
“吃醋?憤怒?”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什麼,我自嘲的彎了彎唇:“沈少剛才不是說你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為你生,而你的不忠在當年我也就看清了,該有的情緒也在將近兩年的時間裡都消散了,何來的吃醋,憤怒?倒是之前沈少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差點還真信了。”
之前還說什麼因為鄧玉蘭腿摔了,說當年嫖。娼的不是他,我竟傻傻的有那麼一瞬信了。
現在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天大的理由讓人相信?
算來時間過的真快,都快兩年了。
沈晨南眉心緊擰著,好似在隱忍著什麼,爾後他冷笑了一聲,看著孩子說:“孩子沒有媽媽,生了之後就拿錢給打發了,跟你一樣,不過是一個愛錢的女人罷了,我沈晨南不缺這樣的女人,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看來當初鄧女士為了沈家的香火還真是操心,找了這麼多女人給你生。”
丫丫如此可愛,我不知道沈晨南口中的那個女人是真拿了錢走了,還是因為沈家重男輕女的思想逼人家走的,畢竟我也是經歷過。
如果我的孩子當年沒死,鄧玉蘭估計也會因為是女兒而拿錢打發我走。
“你生不了兒子,總得找一個備胎。”
“但看來好像你們沈家就沒有生兒子的命。”
我們唇槍舌劍著,然後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孩子也有一歲半左右了,卻只會咿呀,連喊爸爸都喊不清楚,時而會吐口水,不會說話,甚至是連走路也不會,我驚訝的問沈晨南:“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快兩歲的孩子也差不多能走路了,嘴裡也會喊一些人了,
沈晨南皺著眉說:“丫丫身體不好,學說話比別人晚點而已,沒事。”
我鬆了一口氣,丫丫很是可愛,粉嫩的臉讓我忍不住親了幾口,沈晨南就在一旁喝著咖啡,看著我跟孩子互動著,想著他說丫丫說話晚,我將丫丫放在腿上,手託在她的後背,教她說:“丫丫,叫媽媽。”
這話我只是隨口說的,畢竟女人教孩子說話,都會先教孩子喊爸爸媽媽,我剛才也沒意識到這是別人的孩子,只是隨口就說了一句,哪知丫丫還果真有模有樣的學著,只是吐字一點不清晰,聽著倒像是在喊別的。
沈晨南一下子沉了臉,將孩子從我腿上忽然抱了過去,警告我說:“樓笙,這孩子是我沈家的,你別在這亂教。”
丫丫被沈晨南忽然抱了過去,一下子張著嘴巴就哭,沈晨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氣,吼著孩子不讓哭,他越吼,丫丫就哭的越厲害,聽著我心彷彿扯著疼似的。
丫丫的哭聲引得咖啡店其它客人紛紛側目,我焦急的對沈晨南說:“我剛才只是隨口說的,你有什麼衝我來,跟一個孩子叫什麼勁,你沒看見丫丫在哭嗎,給我。”
沈晨南自然不會給,見丫丫哭的厲害,他黑沉著一張臉抱著坐下來哄,可怎麼哄都哄不住,服務員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助,被他給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