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膝上型電腦放在茶几上,將旁邊擱著的一個箱子提在茶几上,剛才來的時候並沒有這箱子,想必是在我洗澡的時候,在機場走的那個男人送來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姚天明將箱子開啟,當看到裡面裝的是什麼,我驚的差點發出了聲音,箱子裡面竟然是槍支,一把勃朗寧手槍,上次沈晨北用的就是這種,所以我也就知道,箱子裡除了這支短槍,還有一把拆了的狙擊槍,用的時候快速組裝好。
姚天明為什麼要拿槍,這是要幹什麼?
對於這些冷冰冰的武器,女人只有恐懼感,而姚天明卻將這槍視若珍寶,反覆的擦拭著槍支,在燈光下,他眸子裡的寒光與槍支發出的冷光映輝著,讓人望一眼便心生膽寒。
姚天明跟魔怔了似的,反覆的擦拭著,不知疲倦,我輕輕地將門給關上,想著姚天明剛才跟楚天逸的話,沈晨北在泰國的事,姚天明原來已經知道了,這下,我真不知道姚天明這一趟來泰國欲意何為。
不管姚天明要幹什麼,我現在必須聯絡上沈晨北,離開姚天明,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
因為在飛機上已經睡的夠多了,加上我一直聯絡不上沈晨北,姚天明又在外面跟瘋了似的擦拭著槍支,我哪裡睡得著。
這一晚,我一夜未眠,天一亮,我立馬開啟了房門出去,知道姚天明在外面,我已經將動作儘量放輕,卻還是將原本在沙發上躺著睡覺的姚天明給驚醒了。
像姚天明這種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就連睡覺也會保持著一定的警惕,不會讓自己睡太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
姚天明看著我揹著揹包想要出去,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聲音冰冷:“你要去哪裡?”
“姚天明,你根本就沒想過幫我去找容庭,既然如此,就在這裡分道揚鑣,不管我會出什麼事,都跟你無關。”
我捏著揹帶,不顧姚天明冷冽的臉色朝外走,姚天明並沒有攔我,只是他的一句話,也讓我無法再前行,因為他說:“我待會要去他們的交易現場,你若是想找人就跟著來。”
我站在門口,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已經重新坐下的姚天明:“你若是想幫我找人,完全可以讓終止這一場交易,姚天明,你還是想要容庭的性命是不是?”
“這是我哥制定的計劃,我無法違背,昨晚你也聽見了,我根本沒有話語權,若是出了事,我隨時變成一具屍體,連一條流浪狗都不如,在你眼裡,我的命肯定沒有傅容庭的值錢,也沒人會關心在意我的死活,所以我要活著,只能靠自己。”
他語氣淡若清風,明明是番悲涼的話,無人重視,無人在意,就像路邊一粒沙微不足道,卻讓人無法產生一絲同情,因為他不需要。
我有點啞口無言,昨晚他跟楚天逸的話我都聽到了,雖然有點像小偷一樣被人逮住揭穿的心虛,可那份悲慼更多一點吧。
見過落寞孤寂的姚天明,多少還是有點惻隱之心,明明是敵對面,卻無法產生恨意。
“這條路是你選擇的,別人能如何?在我心裡,任何人都比不上容庭,如果要選擇一個人死,那我肯定會選擇你,你自私,我也是自私的人。”我平靜地說:“我想要我愛的人平安無事,那我也只能靠自己,用自己的方法,不惜一切代價。”
姚天明冷笑一聲:“還真是誠實,你就不怕我會因為你這句話讓傅容庭死無葬身之地?”
“你若真想做什麼,我無論說什麼也改變不了。”
姚天明淺薄的唇角揚起一絲弧度,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其實你想要讓傅容庭不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恐怕做不到。”
聞言,我慌急道:“怎麼樣可以救容庭?只要他沒事,我什麼都可以做到。”
姚天明笑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