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一番,看著她裝可憐扮委屈的模樣,也就什麼氣都消了。
他嘴角的弧度更甚一分,空著的那隻手反握著我,十指緊扣,板著臉,卻又是一副拿我毫無辦法的語氣:“暫時原諒,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我舉著手,保證道:“沒有下次了。”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若不讓阿勇阿彪跟著你,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
他這話,說的特別特別低,就像是在喃喃自語,說給他自己聽,若不是這車內安靜得很,我哪裡能感受到他聲音裡的悵然。
傅容庭,你可又知道,若是你出了事,我同樣該怎麼辦?
盯著緊扣的十指,這段時間我以為他真放手讓我去獨當一面,可我又該知道,他怎麼會忍心,放心,真放手了。
他想我能獨當一面,又擔憂著,害怕著,若不是他身體的原因,他也不會讓我成長,他永遠會為我撐起一片天空,不受風雨。
最好的愛護,要麼是撐起一片天,要麼讓對方成長,不懼風雨。
他此刻是不得已選擇了第二種。
只是我們到此刻,也沒去點破罷了。
我用笑容來衝去心裡淡淡地憂傷,看著他說:“有你在,怎麼會有事,對了,容庭,楚天逸一次次的逃脫,你有沒有想過,警察局裡有人只是做做樣子?”
第441章:等死,做不到
我沒說遇到姚天明跟楚天逸找人想要我命的事,不然他又該擔心了。
剛才他問何隊長人是不是又跑了。好像人跑了在他意料之中。並不覺得意外似的。
“警察局裡沒人有這個膽子。”
警察局裡沒有人,那更高一點的職位呢?
聽他這話。應該是知道什麼,只是不方便對我說。
一路上,傅容庭也沒問我為什麼從樹林裡出來,他這個人吧,看似什麼都不知道。卻又高深莫測,盯著他的眼睛。有時我都會覺得自己很多事都是自作聰明瞭,其實什麼都沒瞞過他。倒是他,把我瞞著團團轉。
就連他何時讓阿勇阿彪跟著我的都不知道。
本來我說的是去楊歡那裡,可現在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麼?
心裡囧的要死,然而他隻字不提。算是給我留了情面吧。
回到家裡,我藉著去房間裡看孩子的名義,給沈晨北打電話。傅容庭知道我沒去楊歡那,剛才沈晨北電話打到傅容庭那裡。那傅容庭知不知道我在找車成俊的事?
電話打通,沈晨北很快就接了,傅容庭之前跟他說的‘沒事了’並沒有讓他放下心來。聽到我的聲音。他才心有餘悸的說:“樓笙,下次這樣的事,你可別再幹了,否則就是有一顆心臟也不夠你這樣嚇的。”
沈晨北說者無意,我卻聽者有心。
十顆心臟都不夠嚇的,剛才傅容庭抱著我那一刻,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語言,都暴露出他心底的害怕。
他的心臟本就有問題,而我剛才……
握著手機有些出神,見我一直沒有說話,沈晨北以為是他語氣說重了,放低了聲量說:“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別再有下次了。”
“嗯,我知道了。”想到車成俊那邊,我問:“對了,讓你去找車成俊的事怎麼樣了?容庭他是不是知道了?”
“這點你放心,傅容庭那邊不知道我去找車成俊的事,之前你沒接電話,我又不知道你的具體。位置,只得給傅容庭電話了,幸好他早就派了人跟著你,至於車成俊那邊,洪仙兒都被楚天逸帶走了,他自然沒心思再跟我談,不過他說了,事後再說。”沈晨北說:“警察局那幫廢物,又將人給放跑了,不過車成俊估計會讓楚天逸吃些苦頭,洪老雖然退下了,但在洪仙兒這事上,就是病危的老虎,也會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