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往日的活潑,要是以前她定會轉著眼珠子不斷地在我跟傅容庭身上看,可此時她的眼睛微眯著,有了特別大的動靜她才會睜開眼睛看一下,然後又眯上。
不管怎麼殺氣騰騰,兩人都是知道此時此地不適合動手,姚天明拿著藥朝醫院樓上走,我跟傅容庭拿了藥朝外面停車場走。
回到車上,我抱著已經又睡著了的女兒,看了眼傅容庭,一夜未眠帶來的疲憊以及剛才見到姚天明的恨意,他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
回到家裡,我跟傅容庭都一夜未眠,孩子我媽帶去了,愛笙已經退燒,我也不需太多擔心,也放心將孩子交給我媽。
逍遙昨晚因愛笙沒有回來哭了許久,這兩個孩子一直放一起睡的,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愛笙忽然一晚上沒回來,逍遙也就哭到了凌晨,到現在也還沒醒來。
張嫂跟李嫂帶著丫丫跟星月,我也跟傅容庭先回了房間,看他疲憊的樣子,我說:“你先去睡一會兒吧,一晚上沒閤眼了,晚上還有宴會呢。”
自從醫院見到姚天明後,我心裡有點虛,昨晚那蹩腳的藉口,我真怕瞞不過傅容庭,其實後來想想,我也不知道我瞞著傅容庭幹什麼,直接說了也就行了,像姚天明那種人,本來就死不足惜,而我也不知道進入屋內的是姚天明,我幹嘛心虛的不敢告訴啊。
後來我想通了,人的下意識決定,無關對錯,只是感覺,不管多麼黑白分明的心,在小事小非面前,都有它的小心理,哪怕它錯,哪怕它對。
透過在醫院裡看到傅容庭與姚天明對上的眼神,我覺得昨晚的決定是對的。
傅容庭從衣櫃裡取了一套衣服出來:“你先休息,我洗個澡。”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浴室,我看了眼關上的浴室門,目光後來落在房間沙發上放著的相框,一大沓照片,是那天去影樓拍的,昨晚上他拿了回來。
這些照片還沒來得及收拾,想必在愛笙發燒前,傅容庭就在看照片。
我走了過去,那天傅容庭帶著三個孩子都拍了照,後來我也被拉著一起,本來說拍孩子的週歲照,到最後還拍了全家福,只是這全家福裡,少了一個孩子,我們給留了一個空位子出來,等待著,小臻的歸來。
我將照片收起來,著實困了,我也沒那些講究去洗澡,躺下也就睡著了。
生日宴會是在晚上七點,本想早點起來,沒想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我揉了揉發昏的腦袋,房間裡安靜的讓人有些發慌,外面的天漸漸地暗了,遙遠的地方,已經亮起了路燈。
我掀開被子下床,離宴會還有一個小時,我媽已經給孩子們都換上了新衣,愛笙還是有點無精打采的,就算有丫丫逗她笑,她也懨懨地。
星月先看見我,笨笨地喊了我一聲乾媽,我走過去揉了揉星月的小腦袋,星月穿著白色的小裙子,真像天使。
丫丫將腦袋抬起來,聲音稚嫩地喊了我一聲:“媽媽,你看妹妹好像白饅頭啊。”
愛笙面板白白嫩嫩,因為生病,有點兒病態白,小臉蛋兒肉嘟嘟的,還真像白饅頭。
逍遙換上了新衣,坐在床上盯著我看,雙手朝我伸來,想要我抱。
我將逍遙抱起來,問我媽:“容庭呢,怎麼沒看見。”
我媽笑說:“女婿先去酒店了,都這個時候了,總得有個主人去酒店安排一下啊,你快去洗漱收拾一下,待會咱們也該過去了。”
愛笙跟逍遙滿週歲,我媽高興得很。
知道傅容庭先過去了,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我也就放下逍遙,回房間換衣服。
李嫂拿著早上我跟傅容庭換下的衣服去洗,清理衣服口袋的時候,李嫂從傅容庭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給我:“太太,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是不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