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醫院大廳,我憋紅了臉:“傅容庭,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放開我。”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現在我信了。”傅容庭不鬆手,抱了我好一會兒才牽著我往車裡走。
我仰頭問他:“傅容庭,我這又沒哭,哪裡是水做的?”
“脆弱。”他丟給我兩個字。
我翻了一個白眼:“我都說了,剛才是被你嚇的,也有可能是你兒子鬧的,對了,傅容庭,我想去一個地方。”
他側頭過來看我:“去哪裡?”
想到那個地方,忽然沉重了起來:“兩年前的今天,我的孩子死了。”
第120章:墓園新發現
傅容庭明白我要去哪裡,伸手握住我的手。聲音放的低柔:“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去。”那是我跟沈晨南的孩子,傅容庭不應該去。
他懂我的意思。在一家花店放下我,囑咐我道:“回來時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看著他如此緊張,我笑說:“傅少,你這是怕我走丟了。還是擔心我帶著你兒子跑了。”
這幾天傅容庭太緊張了,我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那緊繃的神經。雖說現在有孩子了,我不會提離婚。可他好似不自信了,不然也不會將那協議撕毀,也不會當著我的面跟蘇姍劃清界限。
他半認真半玩笑說:“我怕老婆兒子都沒了。”
怕,這個字眼能從傅容庭嘴裡說出來。那得多不可思議。
心裡一疼,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粲然一笑:“現在不怕了。”
傅容庭看了眼兩側來回的人群。笑的意味深長:“沒想到我的老婆也是如此豪放,下次看來得多嘗試一點刺激的方式。好好開發開發。”
刷的一下紅了一張臉,我低著頭退後了一步,瞪了他一眼說:“趕緊回你的公司去。”
說著我轉身進了花店。現在也快四點了。店裡面買花的人就我一個。
我買了一束滿天星,攔了一輛車朝墓園去了。
今天不比清明節,路況不堵,墓園裡更是沒人,一眼望去,全都是墓碑,不管埋在這裡的人曾經有過多少輝煌,多少不堪,死後不過一抔黃土。
我朝孩子的墓碑走過去,將手裡的滿天星彎腰放下時,目光劃過墓碑一側,我微微訝異,那裡躺著一束新鮮的滿天星。
是誰來看過我的孩子?
這個疑問在心底響起,同時也出現了答案。
沈晨南來過?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沈晨南,這是他的孩子,他理應來看一下的,哪怕他當初如何絕情,這也是他的孩子啊。
清明節那日沈晨南在墓園裡待了如此久,是否也是在悼念孩子?
孩子,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哪怕現在有了,最初的那個孩子,是不可磨滅的。
手撫著墓碑,在墳前站了大約十來分鐘,我想著因車禍而死的高雄,我循著記憶找到了高雄的墓碑,奇怪的是墳前什麼都沒有。
這讓我不禁疑惑,若是沈晨南來過,他不該只放一束花在孩子的墳前,這為了回來看孩子而死的高雄卻什麼也沒有。
不受控制的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眼墓碑,這一看,讓我大吃一驚,險些跌倒。
我臉色慘白的搖頭,這怎麼可能,那日我並沒有看清,這墓碑上的高雄雖然也是死於同一年甚至是同一月,卻不是同一天。
既然不是,那沈晨南之前在十字路口放的那束花是什麼意思?
而更讓我不寒而慄的是,這叫高雄的人,不是車禍而死,是病死的。
沈晨南為什麼要騙我?
他為什麼要說那個謊言?
當時他在墓碑前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