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存著什麼錢,想再打拼幾年,所以……”
張曉一開口,聲音都有些啞了,情緒有些失控,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我悵然道:“所以他讓你打掉是嗎?”
我接了張曉未說完的話,她低著頭,點了點頭,沒一會兒,一滴眼淚打在她的手背。
我看著也難受,明顯的,張曉是不捨得。
我扯了一張紙巾遞給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張曉猛搖頭,她無可奈何,一邊不捨得,一邊又是現實。
“笙姐,當初小峰明明說只要懷了就生下來,結婚,可他現在卻不認賬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又不敢告訴父母,這北城,我連個朋友都沒有,笙姐,我該怎麼辦啊。”說著,張曉忍不住猛掉眼淚,哭的傷心。
男人無論給多美的誓言,只要一遇見現實,都會原形畢露。
其實我真想戳著張曉的腦門說,爽的時候不管不顧,現在出事了,哭有什麼用?
男人提上褲子都是不認人的,管你女人懷不懷。
但到底年輕,誰年輕的時候沒碰上幾個渣男,或許早點認清不是件壞事。
“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我讓她坐在床上,自己搬了一張凳子坐她對面。
張曉一邊擦眼淚,又一邊掉眼淚:“他在酒吧做服務生,這大城市不好生存,我們回到成都,也能找份工作生活,可小峰他不願回去,他讓我先打掉孩子,再打拼幾年要孩子結婚。”
聽著我就來了氣,冷笑了聲:“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張曉一時怔住,隨即還是維護她男朋友,急切解釋:“笙姐,我能理解小峰,這大城市掙錢多,他也為我考慮,我們還太年輕……”
又是一個傻女人。
“那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你見他賺了什麼錢了嗎?他在你身上又花了多少錢?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這些日子,你還往家裡寄錢嗎?”我的話不急不緩,每句話卻很現實又殘忍,讓張曉無法自欺欺人。
我一語雙關,如果張曉還不笨,就應該知道店裡面丟錢的事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
一個在酒吧工作的男人,我對這行本不打算帶有色眼鏡,可單看這些事,聽他對張曉的這些話,也知道這個叫小峰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曉果然還是能聽懂我的話,臉色一變,驚愕的看著我,心虛又急切道:“笙姐,對不起,那些錢,我……”
“錢是小事,張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見張曉這個樣子我握著張曉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這個事情突然,你自己也沒有準備,不如先冷靜幾天,想清楚再決定,免得後悔,做決定的時候,多想想你的父母。”
明明我也就大張曉兩歲,卻像是歷經滄桑歲月的過來人。
張曉剛出學校不久,突然就遇上這樣的事,直接叫她打了肯定不行,還是得她自己想清楚。
安撫好了張曉,我讓她在這裡面先平復情緒,自己出去給樓簫打了個電話,連打幾次,卻一直關機,每次樓簫消失時,手機就會關機,直到她要找我要錢,才會開機。
盯著手機,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樓簫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卻依然我行我素,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我就是再讓傅容庭找回來,那又能怎樣?
正在煩躁時,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營業員,這件,這件,還有這件,都拿給我女朋友試。”
是沈晨南。
我抬頭看過去,沈晨南懷裡摟著一名美女,豪氣萬千,讓員工們取下衣掛上新到的幾款貂皮大衣。
這次的美女不是上次那個,又換了人。
沈晨南的大手筆讓懷裡的美女臉都笑爛了,一個香吻送上:“晨南,你對我真是太好了。”